司马霁有些心烦意乱。本来那晚偷溜进那人房间只是为了躲避自家师傅的喋喋不休,可刚翻窗进屋看到那人之后,却再也挪不动脚。眉如墨画,唇如刀削,鼻翼笔挺,空气里弥漫的酒香直直的钻进她的鼻子里,最重要的是——这人张了一张和徐献相似的脸庞。
若不是那人堪称豪迈的睡相让她不小心看见那人胸前的风光,只怕连司马霁自己都要觉得是自己得了幻觉了。
或许是年龄尚小,五官还没有长开的缘故,那人的脸庞看着虽显稚嫩却也瞧得出来甚是英气。身上一股隐隐的酒香让人闻者甚是安心,就连一向不喜旁人亲近的司马霁也忍不住靠了过去,卸下心防闭上了眼睛。
而这一晚或许是司马霁想的最多的一晚上,也是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上。
……
“公主,您的眼睛怎么了?”冬梅恭恭敬敬跪在司马霁身旁替她梳发拢头。
“昨晚没睡好罢了”司马霁看着铜镜里略显憔悴的自己微微皱了下眉,吩咐道:“冬梅,你去小厨房拿两个鸡蛋过来,替本宫敷一敷。”
“是。”那宫女福了一福转身退下,偌大的宫殿里转眼又只剩下了司马霁一人。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廊外,影影绰绰的。被风吹起的树叶微微颤抖着,全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挂在树梢上,到处都是困倦无力的模样。
司马霁坐在窗台边上,用手肘支楞起身子,有一眼没一眼的望着外边略略显着凉意是世界。小巧的鼻子,微粉的嘴唇和灵动的眼眸牢牢镶嵌在一张白皙嫩滑的脸庞上,那一脸困倦的样子任谁看到心里都会不由一疼,任谁也不会猜到这位长得颇显稚嫩的公主其实已经满了二十了。若真是按照大夏的习俗,男子十八,女子十六便可定亲成婚,咱们这位三公主真真是成了晚婚的典型人物。
若不是那晚误打误撞遇到了唐霍祁,只怕司马霁自己也说不准到底什么时候能起成婚的心思。
“公主,这鸡蛋可烫手了呢!让奴婢来给您敷上。”
“本宫自己来便好。”司马霁接过她手中已经被剥了壳的鸡蛋,轻轻在自己脸上滚动着。这鸡蛋,略带烫意,柔软光滑……像极了那晚她炙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脸颊上,像极了她纤细的手指不经意划过自己手掌的触感……
“公主,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冬梅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
“咳咳……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仿佛被人窥探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司马霁脸红了又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热得发烫!
“都怪那个谁谁谁!若不是他昨晚留得这么晚,公主您一定不会睡不着!”冬梅完全把罪责落到了唐霍祁身上,继续愤愤道“这样的男人一点儿也不体贴您!他还是个商人,一身的铜臭味,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冬梅,以后不准这么说她,知道么?”司马霁忍不住皱了皱眉打断她。
“公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而已,您怎么这么护着他!”冬梅因着自小服侍司马霁,两人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