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扇女是几人之中家境最为优越的一个,俨然一副小头领的模样。出师不利让她有些烦躁,正愁要怎么让公馆放低报酬的时候,仰慕她的一个世家少爷开口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这计划不可谓不恶毒,他们明面上给出一个低危险度的护送任务,然后想办法让那个公馆魂灵去摘花。依他对公馆的了解,这种短途护送任务多半会是一拖一或者一拖二,一个稍强的魂灵带着一个弱的魂灵来见世面。
他们准备了好几个计划,就算南杉坚持不肯去,他们也有其他的计划让穆平和花首打起来。
只要做任务的魂灵死亡,他们就能声称任务失败,连护送任务的报酬都不用给。
当公馆抓住那几个委托人,并问出了事情的原委时,当时的南杉完全不敢相信,在不知名之外,还有这种为了一己私利去算计他人性命的禽兽。逃离了不知名那个深渊之后,他再次感觉自己到自己还处于另一个深渊之中。
有时候,人的恶意就是能这么过分。
“穆平大哥打不过花首,但是没有我在的话,他分明可以逃跑的。”
辰奕宁沉默地听着,任由他发泄压抑多年的感情。
回忆跳转,辰奕宁看着柔弱的小男孩像是不要命那般训练自己。水属魂力的攻击性稍弱,一向是辅助性的魂术比较多,但是南杉硬是咬牙只练攻击,练的辅助魂术也只是增强攻击的。
当魂灵豁出一条命去做某些事的时候,成效往往是惊人的。一段时间过去,南杉已经从一个见到生人就想避开的魂灵蜕变成了一个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战斗系。
他抚了抚怀中人的背,“现在不用这么拼命了。”
虽然已经愈合消失,但是眼前这人在自己没看见的时候,受过的伤都快把全身给覆盖一遍了。辰奕宁感觉得出来这段时间的南杉精神已经有点不稳定了——他追求极限输出,行事简单粗暴,从不给出回旋的余地,每每对战,都是开场就摆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转机在于封情的出现。辰奕宁也彻底明白为何南杉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死人脸。听到许诺在种下封情之后的解释,他也想明白了之前小叔和南杉打哑谜一般的对话,不有些有些小怒。
“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告诉他的话,他会用尽全力去帮忙啊!别说小叔,让他去星云阁把那阁主给绑过来让她破阵也行啊!可是南杉瞒得死紧,自己愣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连情报源黎锦律也无法得知。
“以后不准这样了。”辰奕宁低下头蹭了蹭,就像是小孩子撒娇那般咕哝,倒是把南杉的情绪冲淡了一些。
“以后……”还有以后吗?
“你现在也知道了,我并不是真的对周围的事情不为所动。”南杉突然道。
他一直担心的便有这点。他怕辰奕宁喜欢的是他那因为封情而被压抑出来的死板面孔,一旦自己恢复,便会失了新鲜感。在这个奇异的地方内,他不受封情压抑,表情已经舒缓开了。但是辰奕宁一点异状都没。
就算没看自己的脸,看到这些回忆也该知道他本性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南杉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他不是游宇那种会自己思考他人想法的性格。在如今毫无安全感的情况下,他只想知道,辰奕宁对自己这诡异的地方怎么看?
“嗯?”辰奕宁面露疑惑,“所以呢?”
“我一直在努力地破除掉这个限制的阵法。”南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