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针剂推到一半的时候,郁楼就没出息的哭了,只不过眼泪被黑色口罩承接。
这会儿他哆嗦着爬下诊疗床,整条左腿依旧又麻又酸使不上力。
可他晚上还要去看命司先生表演,该不会有影响吧。
“还不走?我要下班了。”
古朗还得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郁楼穿个裤子磨磨蹭蹭,和脱裤子一样费劲。
“好疼,我弯不下去。”
郁楼觉得他整条腿都是绷直的,裤子捏在手里,抬腿都困难。
也没了刚才进来时候的娇羞,光着屁股对古朗说道。
古朗大跨三步走到郁楼身边,拿过他手里的裤子弯下腰。
“手撑我背上,抬脚。”
郁楼哦了一声,手撑在古朗的背上慢慢抬起脚,任由古朗帮他一点点穿上内裤,牛仔裤。
只不过最后提裤子的时候,由于牛仔裤尺寸刚合适,怕古朗手没个轻重再摩擦到针眼,便抢过来想自己提。
谁知古朗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别动。”
裤子就被提起穿好。
他是谁,他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去哪?顺路的话我送你。”
郁楼赶紧摆手,他自己开车来的,车还在楼下的停车场里,哪好意思再麻烦别人。
至少两天内,他都不想再看到古朗。
“谢谢,我自己开了车。”
“那好,后天老时间,别迟到。”
两人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却并未看到对方的脸。
古朗是工作需要习惯了戴口罩,每天不是和药品就是和病人接触。
到了可自由选择口罩和面具的liz俱乐部,古朗反倒一身休闲装扮,露出一张令无数sub魂牵梦绕的俊脸。
没有帅而不自知的男人,古朗显然也知道这张脸有多吸引人。
“朗哥。”
俱乐部现任老板九幽,见到古朗独自坐在吧台喝酒,上前恭敬招呼道。
“今晚命司有表演?”
威士忌入喉,口腔里充斥着干冽刺激,古朗整个人换发新生一般,神清气爽,随意问道。
“对,今晚许多人慕名而来,包间和卡座已全部订满。”
liz俱乐部的创始人有四人,其中就有古朗。
如今的年轻人多了起来,他们四个嫌少露面,任明修更是将法人改成了九幽,由他全权打理。
古朗还兼着俱乐部的刑官身份,有需要便会出现,算是四个人中出现最多的元老。
这些年在俱乐部风头正盛的便是这位命司先生,调教手段毒辣,用鞭出神入化。
换sub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他的那些爱慕者却声称这样他们才能人人有机会追随大神。
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怎么想的。
“今晚有几个,公开还是私下,有主没有?”
眼看人越来越多,古朗干完杯里最后一口酒,端正问道。
九幽将事先准备好的名单递给古朗,为他一一解释:
“就两个,一个是有主私刑,这个您得多多留意。另一个无主,公开。具体的都在这里,朗哥我先去忙了。”
古朗拍了拍九幽的肩膀,示意他去忙。
他看了一眼名单,将注意事项记下,便将名单塞进口袋。
俱乐部有一间专门的惩戒室,用来惩戒各类错误。
有主无主的sub或是犯下严重错误又不愿脱离俱乐部的do。
do想要借地方管教自家小奴隶,申请使用即可。
出动刑官惩戒的一般是违反俱乐部规定,亦或是资深会员的主人,可指定刑官私下处置,要求也可细化。
全程监控,方便调阅和产生纠纷之用。
古朗拐进惩戒室去做准备的时候,郁楼重新换了个黑色口罩,也在此时赶到了俱乐部。
过了近两个小时,左腿还疼的厉害,尤其是针眼附近,碰都不敢碰。
他左看右看,都不见命司的影子,随便拉了个服务员问道:
“命司先生来了吗?”
“来了,正和九幽先生在说话,麻烦出示下预约号,我带您入座。”
郁楼只来过两三回,每次都是为了命司先生前来。
听说命司和上一个sub分开,正欲寻找新的sub,心境便和前几回不一样了。
他预定了制度。”
古朗近乎高出蝎子十几公分,身高优势视线向下率先发声。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奴隶身上的伤或许没办法接受公开惩戒。
可这不代表,俱乐部因此让步,他古朗会因此让步。
蝎子是今年才进俱乐部的新人,巧合的是他的引荐人是命司。
命司靠着严苛的手段,出神入化的鞭法有不少的追随者,蝎子则是东施效颦的存在,看起来温和手段却更龌龊。
曾有不少奴隶反映,蝎子约调的时候,只顾自己痛快,不拿奴隶当人。
可这些过于主观的感受,并不能判定蝎子违规,古朗听过这人,却一直没机会见到。
既然今天撞到他手里,不得借机羞辱一番?
“郎先生,俱乐部规定我自然清楚,要不咱们各退一步,我同意公开惩戒,惩戒部位改成大腿如何?”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维护自家新收的小崽子,毕竟若是按照规定,穿着特制的c裤在台上被围观打屁股,确实丢人。
可古朗不愿意做人的时候,比狗还狗。
他断定这sub身上的伤足以让蝎子作为do出丑,甚至名誉扫地,笑容逐渐邪恶起来。
“随意更改俱乐部制定好的规定,需要俱乐部五人同时通过,我倒不怕麻烦给他们几个视频通话,可启动管理重置的规矩,想必蝎子先生是接受的。”
蝎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只听命司说过,俱乐部五管理还从未同时出现过,更没更改过任何规定。
古朗这就是把他堵进死胡同,压根丝毫不让啊。
“既然如此就按照规矩来吧,齐齐,跟郎先生去吧。”
古朗九幽眼神碰撞,扬了扬眉毛,他还惦记着郁楼,让九幽带齐齐去后台准备,自己则重返观众席寻找。
台上的命司不见了,主持人正在中场活跃气氛,情人上台互动。
这蠢货该不会去后台找命司了吧?
说不出自己以什么心态前往,看热闹?还是担心郁楼受伤,尽管知道自己越界了,还是忍不住。
“脱光衣服去走廊,撅着你欠操的洞哀求我,你能做到吗?”
古朗尚未走近,便听到后台命司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故意为难郁楼,劝他知难而退。
命司虽换奴隶勤快,口碑却出奇的好,说明他平日对奴隶不错。
只是那小孩儿八成要多想了。
“我还没那个————不去走廊行吗,求您。”
古朗依靠在走廊的的墙壁,抱胸听郁楼回道。
声音都微颤,与方才对他的冷漠简直判若两人。
“你呢?”
命司话音刚落,方才在台上和命司一起表演的模特来到走廊,看到古朗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便旁若无人的脱掉全部衣物,手背身后,跪撅在走廊的地毯上。
标准的等待姿势。
紧接着冲出来的就是郁楼,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那模特以他的认知里极其羞辱的姿势撅着屁股,后庭一开一合,像极了邀请。
他慌乱的避开视线,正和一旁抱胸看热闹的古朗视线对上。
那无处可撒的火瞬间找到了转移的目标,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古朗面前,咆哮道:
“亲眼见证我的失败,你很得意吧!”
古朗浓黑的两条眉毛扭在一起,一把抓住郁楼的手腕,举到胸前,
“谁准许你跟我大呼小叫,还有没有规矩,嗯?”
郁楼被说的心虚了,想抽回手发现被古朗攥了个结实竟挣脱不开,恼羞成怒的挑衅道:
“放开我,骚扰无主的sub,按照俱乐部规定要被除籍的。”
为保护sub不受人侵扰,俱乐部确实有这样的规定。
古朗轻笑一声,就着现在的姿势将手腕一番,郁楼就变成面朝墙壁,屁股撅高被按压在墙上。
不止如此,古朗顺势在他挺翘的左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如愿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对俱乐部do大吼大叫没有礼貌,按照规定这里是要被打开花的,看在你表白失败的份上,好好道歉就放了你。”
“起来吧,地上冷。”
和古朗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命司,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为那模特披上,扶着他起身。
动作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完全看不出方才舞台上挥鞭的模样。
那模特起身,嗫喏着喊了句命司先先生。
被命司不轻不重呵斥道,“还不改口?!”
那模特茫然地张大双眼,退后一步重新跪下,亲吻着命司的皮鞋,试探又小声的喊道:
“主人。”
一旁脸贴在墙上的郁楼心兀的往下一沉,一根始终紧绷又有半丝希望的弦就这么断了。
他或许还认为方才要是他没犹豫,结果就会不一样。
郁楼的每一寸表情变化都没逃过古朗的眼睛,他拉起郁楼的手,和命司互相点头算是打过照顾,随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古朗一路都没说话,郁楼刚才失落的眼神不经意烫了他一下,此时还温温热热的让人很不舒服。
“对不起,是我无礼顶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现在能走了吗?”
郁楼病没看古朗的眼睛,道歉也并非发自真心,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再待下去。
“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你先去九幽的办公室等我,我很快就好,然后送你回家。”
郁楼想要拒绝的,可他知道古朗的担心没错,这会儿开车很危险,他本就是惜命的人,便点头应下。
一个电话九幽就被叫了过来,他亲自带着郁楼去了他的办公室休息,甚至没有多嘴问为什么。
古朗看了看台上,中场表演接近尾声,他该带齐齐上场了。
“换成普通内裤吧,上衣穿上。”
古朗看着齐齐遍布后背屁股凌乱无序的鞭痕,出声提醒道。
按照规定受罚的sub上台,要求穿只包裹性器,屁股上只有两道松紧的展示性白色c裤。
齐齐性格活泼,在俱乐部人缘不错,时常犯些小错性格却讨喜的很,古朗今天的恻隐之心有点多,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原因。
“谢谢郎先生。”
齐齐利落的套上崭新的平角内裤,勉强遮住了那些难看的伤痕。
两人一起上台,不出所料一阵窃窃私语,却也没人敢质疑古朗。
古朗往台下一瞥,竟看到三三跪着依偎在他主人身边,尽管脸色惨白,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