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lancer是如何想的,assassin留下毒药的解药,就消失在了大厅里。看看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再瞅瞅生机全无的master。lancer凄然一笑,一横短枪,枪尖直指自己的颈项,就要随主而去。
正在此时,lancer背后突然扑上来一具温润的娇躯。一双纤细的手臂,死死抱住lancer那坚实的腰部,索拉哽咽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起来:“不要,求你了!带我走!”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感受着背部那温热的眼泪,lancer浑身一僵。不由想起了当年,他背叛君主,背叛骑士道的那一刻。那时候,也有个女人,哭泣着对他说出了同样的话。lancer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满目茫然。
“你死了,我怎么办?”
“……”
这话宛如一根无视防御的刺,深深刺入lancer心口。不用深究,也根本不用深究。光从字面上看,就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lancer却必须深究……
啊,是了,那个杀害他master的卑鄙小人还在这里。要是lancer死了的话,那被卑鄙的家伙,一定不会放过索拉的!一定是这样!一定!
自认想明白了此中关节,lancer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转过身来,例行公事般对着身后的女人道:“明白了,现在以主母的人身安全为优先。”
“啊,没错……对,就是这个,lancer,你一定要陪着我,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为止。要不然,那个可怕的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一听lancer的话,索拉明显微微一怔。不过,索拉也不是蠢人,稍一思忖,便明白lancer的意思。赶忙顺着台阶下,忙不迭赞同了lancer的说法。
虽然索拉是这么说着,不过lancer一看到索拉那双眼睛,心下不由重重一沉。即使索拉在极力掩饰,lancer依旧从其中看到了熟悉的色彩。那是藏得很深很深的痴迷,那是被迪尔姆多的爱情痣魅惑后,才会出现的神情。
——不,不可能,一定是眼花了!
lancer摇摇头,将那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普通女人姑且不论,如果对象是魔术师的话,完全可以抵抗住爱情痣的魅惑。除非,是她本人不愿抵抗……不,那种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
也许感觉到了那无可抗拒的命运,lancer开始逃避现实,扳开抱着自己腰部的芊秀双手。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凯奈斯的尸体,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向着索拉解释般,喃喃道:“总而言之,先带上master的遗体,离开这里再说吧!”
眼看lancer的手指就要接触到血泊中的凯奈。正在此时,一团黑影,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径直对着lancer扑来。虽然身上受伤了,不过这黑影的速度实在笨拙,即使慌乱之下,lancer还是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偷袭。
达到安全区域后,lancer才看清楚,那黑影,竟然是一团熟悉的黑泥……不,似乎有点不对。这黑乎乎,黏答答的东西,和昨天晚上见到的黑泥有点不太一样。甚至有点像caster召唤出来的黑油,又似是而非。
黑东西见lancer躲开了,极为不满的在原地蠕动两下。最后,竟然将凯奈斯的尸体一卷,像是土遁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地面上,只有那混合着血迹的水银,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大概是惊吓过度,索拉此时像小女孩一般,依偎在lancer肩膀上,相当胆怯的开口问道:“lancer,刚才——那是什么?”
决然推开靠上来的索拉,lancer才例行公事般回了一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就是上次我说过的那团黑泥。”
说完,就先行离开了这满目疮痍的大厅。索拉见状,忙不迭跟了上去。不过,lancer此时要是回过头的话,就会惊愕的发觉。索拉以往那双冷漠高傲的脸颊,此时痴痴望着身前的背影,写满了抑制不住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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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了二楼,assassin就将卫宫切嗣放了下来,一声不吭,化为灵体隐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