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林风此时却不敢回酒店,理由两个:
第一:身上穿着太过显眼的天之礼服,换不下来。
第二: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时间最起码有也有早上七点多了。
小心翼翼的拿出安度里尔之剑,林风用剑上的金色火焰,将沾染在身上的黑泥烧掉。别看这污泥在金炎之下不值一提,对别人来说,这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人类制造出来的此世所有之恶,确是人类最无力抵抗的东西。只要是人类,粘上了这东西,就相当于被全人类认知的所有恶诅咒了。
据林风所知,粘上这东西,还能保持正常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神经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那家伙,身为人类最古老的王,号称活着的时候,就背负了世界上的一切。人类认知的所有恶,当然也在其中。
除了那家伙,大概也就林风敢这么玩弄,甚至威胁黑圣杯了。把人家堂堂一位相当于邪神的安利玛尤,羞辱成那种德行还不够,最后,甚至还把人家的“妈妈”给硬生生抢走了。
这回,不是卫宫切嗣唤醒了这足以毁灭世界的大恶魔,而是林风。当时,黑泥暴动的时候,正是安利玛尤苏醒引发的异状。虽然不太可能,不过,这次圣杯战争,或许要直接面对那个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最强的怪物了。
总算收拾干净了衣服上的黑泥,再看看身上这套衣服……林风头大如斗!
头上戴着白银打造,黄金镶边的华丽桂冠。身上是刚到大腿的真丝白裙,一对轻飘飘大大白衣袖,甚至连腿上也套上了一双让某人感到耻辱的白丝袜……肩上披着绣有金边的丝制白披肩,一对绘制着星星月亮的殷红飘带,自双肩直直垂到腿膝,极为对称的交相辉映。
这种衣服,穿到街上,不被警察请去喝茶才怪!
屈身柳洞寺下的小树林中,感受着身上那来自结界的重压,再看看手指上至尊魔戒,林风无奈的叹息一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羽斯缇萨大人,咱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将身上这个衣服换个款式?”
奇怪的是,竟然有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动听声音,真的回应了他:“那个谁,我两百多年没见过外人了,只记得这一套衣服。”
“骗人,对圣杯来说,了解外界常识,根本不是问题!再说了,你只要按照我脑海中的想法变身就行了。还有,不许叫我那个谁,我有名字的,叫林风!”
“那个谁,姐姐我两百多年没用过魔术了,忘了怎么变身。”
“胡扯,只要你不抗拒我的想法,变身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再说一遍,不许叫我那个谁!”
“那个谁,姐姐我两百多年没和人交谈过了,不懂得抗拒是什么意思。”
“不许叫我那个谁!你现在不是和我交流的很好吗?”
“那个谁,姐姐我两百多年没和外人交流过了,不懂得交流是什么意思!”
“我不叫那个谁!不要装傻,上半句话不是说明你明明知道‘交流’是什么意思吗?”
“那个谁,姐姐我两百多年没和外人交流了,不懂得装傻是什么意思。”
“不许不许不许叫我那个谁!你现在不是就在装傻吗?”
“那个谁,姐姐我两百多年没和外人交流了,不懂得你嘴里的鬼叫声是什么意思。”
“……”
林风第一次觉得无论如何吐槽也会输掉。
一开始在大圣杯中,两人交谈的不多,林风还没发现这个女人的恶劣个性。出外面没交谈三句,就原型毕露了,张口闭口就是那个谁……
这种扭曲的性格,是一开始就如此呢?还是在大圣杯中孤零零呆了两百年憋出来的?抑或,因为沾染上了那种黑泥,性格就此扭曲了?千万不要告诉他,当年宝石翁泽尔里奇,其实就是吐槽输给了这只无敌吐槽女。才就惊为天人,心甘情愿去去当马前卒,帮忙完成了大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