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楼兰会问这个，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微侧着头避开楼兰的目光。

楼兰轻轻地走到苏雪的面前轻声问道：“苏雪喜欢皇上吗？”

苏雪低下头，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皇上为什么也不封你为妃呢？”

“因为我都拒绝了。”

“为什么？”楼兰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想逃离这个皇宫，而他不行，既如此又何必答应呢，这注定是场悲剧！”

“如果是我，我宁可留在他的身边，即使我可能会失去一切，但重要的是我无法选择。”楼兰说话的时候有些激动。

苏雪也不纠正楼兰的话，只是问道，“娘娘也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除了我哥之外，我很少接触别的男子，我未曾尝试什么是爱情，但我了解，就像我哥一直追寻孟姐姐一样，因为他爱她。”

苏雪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楼兰，不同寻常的楼兰，她的眼神中透露的除了哀伤还带有一丝的愤懑。苏雪不知道如何告诉楼兰，她这样子会很吓人的。苏雪知道楼兰很依赖楼羽，她不同于其他的妹妹一样敬爱她的兄长，楼兰每次看楼羽的神色之中透露出的是满满的爱慕之情，但楼兰自己从未意识到。就如她爱屋及屋地喜欢孟颜一样，她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孟颜，也许孟颜也意识到了，或者她根本不爱楼羽，她的拒绝会给楼兰带来希望，虽然她总表现得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总有一天会因此而彻底崩溃的。苏雪很同情地看着楼兰，楼兰的爱情注定没有结果，所以她只能听从他兄长的安排嫁给一个同样只重权力的男人，至少他们之间的想象之处会让她得到安慰。

“怎么不说话了，苏雪？”楼兰问道。

苏雪微笑说道：“娘娘，皇宫中人的爱情注定是场悲剧，所以都不应奢求什么，只要自己愿意即可。”

楼兰不知道苏雪为什么这么说，她没有爱情，却为了兄长的爱情而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只因她自己也喜欢梦姐姐，她希望他们幸福，即便她自己会受到莫大的痛苦。

“我想我注定是无法拥有爱情的。”楼兰轻声说道。

虽然楼兰的声音很轻，但苏雪还是听到了。苏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导楼兰，也许就让她拥有这种朦胧的爱情对她反而是一种慰籍。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硕大的寝宫之中悄无声息，烛光微微闪动着，映照着两人的脸庞，一个倾国倾城，一个风华绝代；一个孤独哀怜，一个寂寞忧伤；一个衣着华丽，一个青衣素颜。

“苏雪姑娘，皇上要来了。”只听门外的宫女说道。

“娘娘，我必须要走了。”苏雪说道。

楼兰默不作声，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苏雪退出门外，缓缓掩上了门，转身恰巧见到皇帝过来，停下了脚步，行了礼。

皇帝看着苏雪，眼神中的情绪无比复杂，也不知如何开口说话，只是点头挥了挥手让苏雪离开了，自己则独自推门而入。

苏雪呆呆地站在寒风之中，久久不愿离去，直到房间中的烛光暗了下来，才静静地离开，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寝宫中，皇帝独自坐在窗边的座椅上，皎洁无暇的月光洒在皇帝目无表情的脸上，楼兰则坐在床檐边上，蜷缩着双脚，侧着头看着皇帝。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缓缓起身走到楼兰的身边，但楼兰早已睡着了。皇帝轻轻抱起楼兰，将她平躺在床上，缓缓盖上了被褥，放下了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