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压抑的疼爱令安康帝的眼神闪了闪,微微侧头向自己的太子看去,却见他正关心地看着那只小兔子,眼眸立时转沉。
宇文珏敏感地感觉到父皇的视线,回眼看去,见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好友,心里不由地升起一抹担忧,忙出声道:“父皇方才不是说要以棋做赌吗?怎么儿臣一来你们便停了?”
他这话立时将三个神色各异的人的视线拉到了自己的身上,顿得一顿,孟子星首先开口,道:“久仰大名,不知太子有何高见?”
安康帝没有出声,只以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宇文珏轻笑一声,道:“也是久仰大名了,星帝。”说到这是顿住,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方看向两个帝王,道“高见不敢当,不过本宫最近得了一种新的棋法,倒有几分意思,不如请请父皇与星帝以此棋法为战?”
孟子星看向面色沉寂的笙帝,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回过头来,问道:“什么棋法?”
宇文珏诚恳地道:“这棋法乃是一游僧所传授,本宫保证未曾与父皇说过,星帝可信?”
孟子星当然是不信他的,但是却见到弟弟在笙帝看不到的地方向他眨了眨眼,只好不甘不愿地点点头以作首肯。
宇文珏倒没在意他的态度,轻笑一声,道:“这棋法名为五指棋”
从大使府出来的时候,安康帝面色一如往常,沉寂中带着几分高深莫测,仿佛之前的失败根本不算什么,然而在要打道回宫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拉过正要登上另一辆马车的少年,纵身跃进自己为隐瞒身份而特意乘的旧马车里。
“啊——”宇文珏轻呼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父皇大人按在膝上,狠狠地在尊贵的“太子臀”上打了两下,一张俊美的小脸瞬间涨得绯红,半晌方懦懦地道:“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安康帝猛地将他翻过来,狠狠地瞪着他,怒道“还好意思问朕干什么?朕倒想问问,那孟无痕什么时候变成游僧了?”
宇文珏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道:“儿臣真的是跟一个游僧学的五指棋,哪里知道那个孟子星也学过”他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消失。
安康帝冷哼一声,对于他这种说辞就是傻子也不信,但他更在意的是:“朕倒不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维护那个懦弱的东西,你可知五城是何概念?”
“知道——”宇文珏的回答有气无力的,只是那小子跑来叽哩喳啦的,老乡一场,他总不能不帮忙吧?再说“只是儿臣觉得,以五城换来两国的和平相处更加值得。”
“喔?”安康帝掰过他的小脸,直视他的眼睛,道“珏儿是这样希望的?”
“嗯。”宇文珏点点头,道“孟运不比吉禅,两国实力雄厚,一旦开战即使一方获胜也只是两败俱伤的结果,那场瘟疫儿臣好好的每日回信父皇尚且担忧得亲自前往,有儿子在战场上的父母几月甚至几年不能得到丝毫音讯,他们又岂能不担忧?”这是他首次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定定地看着父皇,眼中是深深的期盼。
安康帝在这样炯炯的目光下几乎没有犹豫地便点了头,大手拂过他泛着粉色的面颊,道:“只要孟子星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