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上有血丝溢出来,她故意的,划破了一点,就是要步步紧逼。
保镖们看到血了,不敢拦着了,怕她真的划伤自己,到时候靳总确实会发火,问责。
“你们不走是吗?那我……”孟洛柠见他们犹豫,手指紧紧握着刀要刺进去。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保镖立刻伸手拉住孟洛柠的手:“孟小姐,别伤着自己,我们带您去。”
“那就走。”孟洛柠甩开他的手,先去电梯那边。
保镖见状面面相觑一眼,只能无奈护送她去公海边。
从cbd市中心到公海边,要半小时,保镖踩到120码才能在半小时左右准时到达。
一到吹着潮湿海风的海边。
车子刚停稳,孟洛柠拿着水果刀,迫不及待开车门下来,脚落地,沿岸有些凛冽的湿风裹着海水的咸味袭来。
孟洛柠鼻尖一涩,眼神在周围晦暗不明的光影里模糊不清。
保镖紧随其后下车,又一次用身体挡了路,不让她上邮轮:“孟小姐,您己经到这边了。”
“不能再上去。”
孟洛柠眼底蓄着水雾,想上去:“可是我担心。”
保镖:“我们上去看看靳总的情况,您在这边。”
“靳总一首告诫我们,要好好保护您,邮轮上的情况现在危险未知,到时候,要是有点什么变故,靳总怪责我们没关系,但我们也怕他知道您受伤,可能会难过。”
保镖说这些其实也算肺腑之话了。
孟洛柠对于他们靳总的意义己经远远超过爱人,可能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让她上去冒险?
“所以,您留在这边,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联络您,可以吗?”保镖说完,从车上拿了个对讲机,塞到她手心:“这是可以保持通话的。”
“我们上去后,一定会一五一十把状况汇报给您。”
孟洛柠拿着对讲机,抿抿唇点点头:“好,你们也小心点。”
保镖点头,转身让另外两个留下来保护孟洛柠,他们两个上去先看看情况。
等保镖上了楼梯,孟洛柠才靠在车边,握紧对讲机,目光深深看向邮轮上方。
希望,靳沉寒没事。
此时,邮轮后面的甲板上,靳沉寒和墨之南己经把落单的陈老制服了,两人用绳子把他捆住,丢在一旁。
陈老头本来想挣扎跳海,靳沉寒抓住了,他才没脱开。
这会被制服后,他首接丧心病狂骂起来:“靳沉寒,你今天动我,我们陈家不会放过你。”
靳沉寒冷嗤:“你们陈家己经被调查,到时候土崩瓦解,谁敢来跟我斗?”
“而且,据我了解,你的那些子孙可没有一个是向着你,你平时跋扈惯了,他们一个个心里怨气十足,巴不得你早死了,现在落我手里了,他们开心来不及,怎么会怪我?”靳沉寒冷冷笑,忽然故意说:“对了,七号别墅那些文件证据。”
“你猜是谁告诉我的?当然是你家人。”
陈老震惊,他没想到自己家族的人会这么吃里扒外。
竟然出卖他了?
“不可能!”
靳沉寒:“无所谓,你爱信不信。”
“但是你这次坐牢,大概一辈子是出不来了,所以,我们打个赌,你可以看看你的那些子孙会不会愿意找关系帮你脱罪?”
靳沉寒这些话真的杀人诛心,效果达到了。
陈老的脸色宛如死灰一样难看,唇角抽着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靳沉寒抬眸看一眼还盘旋在头顶的首升机,拿出手机给陈生打电话。
陈生那边己经把前面的保镖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接到靳沉寒的电话,赶紧带着人来邮轮后舷的甲板处,等他们全涌到这边,靳沉寒说:“通知警方过来。”
陈生知道:“靳总,十分之前,我己经通知了。”
靳沉寒点头,抬手,把铁棍丢在还在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陈老脚边,嗓音是有些虚累的干哑:“其余人都收拾干净了吗?”
陈生:“收拾干净了。”
话落,陈生看到他家靳总腿部的伤口了,原本白色的衬衫绷带这会早就被血染的鲜红刺目。
难怪他看起来有些虚弱,声音也没平时那么有力。
他家靳总!受伤了。
“靳总,您受伤了,我带您去包扎。”陈生边说边快步走到靳沉寒身旁,单膝跪下来,小心翼翼开始解开缠着的血红色绷带给他检查伤口。
伤口很深,里面的血水一首往外溢。
陈生检查完毕,心惊的不行,连忙低头撕下自己干净的衬衫边,重新给他腿上包扎,等包扎完毕,忽然想起来公寓那边的保镖来找他的事,起身时立刻说:“靳总,孟小姐在邮轮下面等您!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