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冷冷地朝他看了过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三夫人气冲冲地,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倒是二夫人最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书房门口的阿英看见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站到了一边。阿秀快步走进了房间里面,阿英却突然拦住了他,说:“大爷得的是疫症,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阿秀吃了一惊:“疫症?”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书房外间的椅子上放着很多遮面的白布,都用中药熏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可是他没有顾着阿英的拦阻,径直走了进去,就看见李尽忠沉沉地在书房里面躺着,里头有好大的一股中药味,阿英赶紧跟了上来,拿起一块布给他遮上:“这是大夫交代的,你还是小心着点。”
阿秀却没有戴,只是抓在手里捂住了口鼻,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每走近一步,心里头似乎都沉了一点,因为他走的越近,心里头的疑虑就越少。
李尽忠真的病了,病的还不轻,可是人还算清醒,看见他立即坐了起来,有些吃惊,问:“你……阿秀?”
阿秀在床沿上坐下,有点尴尬的左右打量了一下,说:“你怎么回事,怎么生病了?”
李尽忠轻声笑了出来,问:“你是专程赶回来见我的?”
“我听说你下大牢呃,所以来看好戏。”阿秀嘴硬,抬头看着李尽忠。这才分别两天,李尽忠的脸庞已经明显瘦了很多,眼角尤其显得憔悴。他将捂着口鼻的布拿了下来,眉头却紧紧皱着,说:“你怎么染上疫症了?”
“把你的鼻子和嘴巴堵上,小心传染了你。”李尽忠说着,就自动往后面退了退,因为动作匆忙,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阿秀把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又堵上,心里头忽然有点难过,就站起来跑了出去,胖子小心翼翼地往里头探头看,问:“大爷怎么样了?”
“大爷无缘无故怎么会染上疫症?”
“大爷前些天被押进大牢,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中了鼠疫,在牢里就病倒了,病了好多天了,一直不见好转。”
阿秀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问:“中了鼠疫?牢里面有老鼠?”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把染有鼠疫的老鼠放进了牢里面,死了好多人呢,大爷这是治疗的好,才撑到了现在。”
阿秀的全肉都握了起来,恨恨的,问:“怎么不查?”
“怎么没差,可是什么结果都没查出来。就这样那些人还整天来要银子呢,说别的商户都缴了,就咱们家还没有缴……”
“是谁来要的,我去见他!”阿秀气的脸色通红,扭头就朝外头走,李天霸还在外头等着,看见他出来,神色有些怆然。阿秀问:“要银子的人,在哪儿?”
“在后院呢,我怕大哥知道担心,就没有说。可是那些人要不到银子就不走,一直留在这里。”
阿秀听了立即往后院走,后院那些人正在那里喝酒猜拳,阿秀弯腰就从旁边捞起一把椅子,甩手砸在了桌子上。椅子咣当一声砸碎了一桌子的盘子,那些人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就看见阿秀怒气冲冲地站在他们面前,厉声问:“你们谁是管事的?!”
那些人反应过来立马就冲了上来,李天霸赶紧拦住他们,笑着说道:“大家别生气,大家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这是哪里的兔崽子,敢来这儿闹场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