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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拒绝了也愿意天天呆在自己身边,魏凯还能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脑袋,送给他一个微笑。
一下车伊函加快了脚步,拉着魏凯的手把他带进栅栏围上的小院里,房子很矮也很旧,但却很干净。伊函的父亲听见声音急忙迎了出来,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农民,黑黑的满脸都是皱纹,伊函真是他儿子吗?怎么一点点都不像,魏凯想。
“爸,这位就是魏先生。”
老父亲在身上擦了下手,伸过来,“您好,您好,小函多亏您照顾了。”
魏凯带着礼貌的笑跟他握了下手,“别这么说,是伊函照顾我才对。”
“外面冷,快进屋。”
屋子里有点黑,不过却非常的干净,进门是厨房,两边是两间卧室,黑白的电视,古旧的柜子,没有床,只有土炕。一位面目慈祥的妇女半躺在炕上,脸上挂着笑。
“妈,身体好点了吗?”
妇女看见儿子十分开心,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总算回来了,妈好想你。”
“我也想你了。”
这一家人太过热情,把魏凯弄的都不好意思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把家里所有的吃的全拿过来,冻梨,冻柿子,瓜子还有地瓜干,伊函端着那些有些不好意思,生怕魏凯嫌弃。魏凯看的出来,虽然从来不吃这些东西还是连吃了好几个,那张小脸才露出欣慰的笑。
老父亲现从后院抓了只最肥的鸡宰了,在厨房忙忙呼呼的做饭,伊函去给他打下手,魏凯就坐在炕边和伊函的母亲聊天。从那些话中了解了一些情况。病其实不是很重,只是耽误了治疗的时间,现在干不了活,见不得风,只能呆在暖暖的炕上。
这一顿饭算是魏凯吃过最热情的一顿饭了,估计是把家里所有好东西都给拿了出来,满桌子全是肉,不一会儿魏凯的盘子里就装满了菜,鸡腿,鸡翅膀,鸡身上那点好东西全给他了。魏凯不想驳了人家的热情,只能照单全收,撑的差点走不动路。
入夜,只有两间卧室,魏凯很自然的被安排到了伊函的小屋,小小的一张炕,烧的暖烘烘的,就是挤了点。这真是对人定力的最大考验了,黑着灯的屋内,二人背对着背尽量分开一段距离。
心爱的人就在旁边,又盖着一张被子,屋子里又这么热,这要是没感觉那就不是正常男人了。魏凯差点没憋出脑溢血。心理反反复复的对自己说,最后一天了无论如何要忍住。那边的伊函同样不好受,眼睛瞪的比灯泡还亮,就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直到天色微亮身后的呼吸声才渐渐平稳,魏凯确定伊函已经睡熟了才慢慢转过身,借着微蒙蒙的光亮盯着那张小脸,看了许久许久,魏凯起身,帮他盖好了被子,想了又想弯下腰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乡下的早晨似乎比城了更冷一些,冻的人浑身发麻,魏凯在院子里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烟头抽了一地。天色大亮,伊函的父亲推开门,“魏先生,你怎么起这么早?”
“哦,醒的比较早,您要去哪?”
老父指了指远处的大棚“去给暖棚加加火。”
“我能跟您一起去吗?”
“可以,可以。”
魏凯跟着走了一段路,暖棚一打开瞬间一股热气,驱走了全身的寒冷。外面白雪皑皑,里面却是绿意盎然,嫩嫩的小苗上面还挂着水滴,看起来很漂亮。
魏凯坐在一边看着那老父加火淋水,直到忙呼完了才擦擦汗坐下,魏凯取出怀里的大信封递过去。“这些钱,您收下。”
不明所以的老父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两捆百元钞票,“这,这是啥钱?”
“上次你们撞的那辆车,其实不用赔那么多钱的,那人是故意敲诈。我找了个当律师的朋友去和他谈了两次,后来他认了错,把钱都还回来了,耽误了你们看病所以又多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