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然不再看他,而是面对众人,问道:“大家可知赫连灼的生母姓甚名谁?”
众人摇头。
“赫连灼的生母唤王采采,乃八荒谷王家家主王景之的幼女,当年王家被满家灭门,一把火烧成灰烬之事,大家可有听闻?”
不少人点头,表示略有耳闻。
“那大家知不知道,站在这里的这个人。”林世然转过身,指着赫连铁鹰,接着说到:“他不仅是王采采的丈夫,也是他们王家的仇人!王家灭门一案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赫连铁鹰冷笑道:“赫连灼的生母的确是王家的王采采。当年阿采身负重伤,倒在路边的草丛里,我刚好路过,便顺手救了她。
她醒来后,就与我说了她被人追杀之事,我便好心收留她,让她逃过杀手的追杀,之后王家被灭门之事也传开了。阿采伤心欲绝,几番想随他们去了,我都拦了下来,劝了她良久,她才放弃轻生的念头,同我一道回了坞城。
而在回来的一路上,我被阿采的温婉多情所打动,这是我们族人女子都不会有的一面。”
赫连铁鹰似是在回忆当年的王采采,面色柔和,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柔情,还带着淡淡的哀伤。
他接着道:“我对阿采暗生情愫,平日里便对她多加照顾,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同她说,我赫连铁鹰定然会护着她一辈子。
没想到阿采她竟然说愿意嫁给我,这可让我高兴坏了。或许你们会觉得我这是趁人之危,但是我从不后悔娶了阿采为妻,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英明也最值得的一件事。
可惜,这幸福的日子不长,阿灼出生不久,阿采便患了重病。我找了很多大夫,都没能救活她……要是我早一些找到林大夫他们,或许阿采现在还活着……”
赫连铁鹰垂眼沉默片刻,才道:“王家灭门之时,我正在回坞城的路上。八荒谷在南,而坞城在西,我怎么可能是杀害王家的真凶?如果是,我又怎么会救阿采,还娶她为妻?我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是从哪里听来的,而且都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想查也查不清楚。你分明就想帮戴威狐拖延时间,才不惜编造假话来糊弄大家,大家可不要轻易就上当,忘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
“不就二十年吗?三十年,四十年,只要我活着,我定然能找到你作恶的证据。”
话毕,林世然手上多了一柄象牙骨的小折扇,扇坠已经不见了,只余一小节细绳。
“赫连堂主可认得此物?”
林世然打开折扇,正面画着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无字,右下角有一枚印章,背面空白。
赫连铁鹰有些紧张了,这面折扇是当年王采采带出来的,她十分宝贝它,王采采死后,他便好好的收着,无一人知道它在哪。看来赫连府里有内鬼。不过,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这面折扇有什么问题,林世然拿它来做什么?
“赫连堂主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心虚了不成?我听说八荒谷的邹家也来人,林某可否请邹家人出来认认这面折扇?”
邹地坤站了出来,给林世然作了一揖,接过扇子。
赫连铁鹰终于说话了,道:“这是阿采生前最爱之物,我一直好好珍藏着,没想到林公子还是个大盗。”
“赫连堂主这可真是冤枉林某了,这物是昨日夜里有人送到我手上的,那人就是赫连家三小姐赫连乔乔派他来的。”
竟然是赫连乔乔,她不是被软禁着吗?赫连铁鹰转头怒瞪着方咏,方咏也很吃惊,被赫连铁鹰这一瞪,连连后退了两步,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事也一无所知。
邹地坤仔细看完那面折扇,将它还给林世然,道:“这面折扇确实是王采采小姐之物。这面折扇原来我们八荒谷老谷主之物,他觉得这折扇小巧秀气,便把它送给王小姐做成人礼。这件事也是在王家被灭门之后,他老人家无意中跟我们提起的。扇上的那枚印章就是我们老谷主的私印。”
“很好,既然赫连堂主已经承认了,还有邹小公子作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