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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一个孤零零的野丫头，如何能跟皇上亲封的婉玉郡主相提并论，擎王殿下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没地位的王妃，若真是喜欢，大可以纳妾的！”

“说的也是！”

……

马车里，冰雁再也忍不住，掀开马车的帘子，朝那说话的人啐了一口。

“呸！你才孤零零，我们家小姐才不会给人当妾！”

冰雁气得不轻，凌千影却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却不代表她不会痛。

只有她自己知道，面无表情的时候，她的心才最痛，这还是以往在特工组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最痛苦，最脆弱的时候，绝对不可以让外人看出来，不然可能会性命不保。

过了很久，马车外面渐渐清净，凌千影才缓缓挤出一丝笑意。

“好了冰雁，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说完，凌千影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不再想起他，不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她赚了大钱，她会还清当初的债，到那个时候，他们才算两清了。

……

这日回来，凌千影草草地用了晚膳，随后就在自己的大床上早早地睡了。

不过，她睡的并不好，一直噩梦缠身。

梦里，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冰冷黑暗，她绝望，疲劳，孤独。最要命的是，看不见一点光亮。

但她还是不得不努力挣扎着，不能倒下，努力往前走，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走出这片黑暗，才有可能解脱自己。

周围的冰冷和黑暗将她尽数包裹，她努力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影儿……你怎么了影儿？”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就想暴风雨一样瞬间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