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点头,不再为难医生,自己跌坐在长椅上发呆。
如果她早点察觉到女儿的行动,或者对骆利川多加警惕,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好久。
中午时分,苏暮在警局里打来了一通电话要求见面。
陆母叮嘱了护工几句就出发去警局,在路上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给女儿。
到底心里还是揪着难受的。
在陆母看到苏暮剪短头发、穿着囚服走出来时,眼眶情不自禁就红了,鼻子一酸,掩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在这里还好吗?”陆母声音颤抖。
“嗯。”苏暮眼神空洞,早就没有了神采,又恢复到当初被张哲瀚拘禁的日子。
只是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爸爸怎么样了?”苏暮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能看一眼新闻,也得知了爸爸住院的事情。
“他很好,过些日子就能出院了。”陆母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他本来也要来看你的,但是医生说他刚醒不久,不好走动那么久。”
听到妈妈这么说,苏暮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你在这里如果有任何需要都要及时告诉我,妈妈会想办法帮你的。”
破船还有三根钉,陆家想托人送点东西进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用了。”苏暮苦笑着,事到如今,她活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她也一点都不在乎。
“住在我们家里的那个客人,你知道他家住哪里吗?”有狱警看着,陆母说话还是拿捏着分寸的。
“别管他了,等爸爸好点了,你们就走吧。”
“但这一切都是骆家欠我们的,难道我拿回来也不应该吧。”陆母想到丈夫在医院里那副样子,气得拍桌站了起来,“你难道甘心吗?”
是骆利川弄得他们陆家四分五裂,还把她最在乎的两个人弄成这样,她没有办法当作粉笔字一样抹去。
“注意情绪。”狱警出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