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予勇者维拉,永恒女神的祝福!”
宽阔的大理石台阶之上,是宏伟的白色教堂,而在它之下,是一位有着红色齐耳短发,水蓝色眼睛,穿着棕色皮甲的女性。
她被身披洁白教袍的圣职者环绕,正前方带着高帽,须发皆白的老者,便是赫尔帕斯女神教这一任的教皇。
维拉单膝下跪,接过沐浴了圣光的宝剑。随着钟声和管风琴的演奏,在无数白鸽与民众的见证下,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勇者。
“勇者大人,请容我为您介绍将与您一同踏上旅途的同伴。”教皇将她引入教堂内,从穹顶洒下的女神的光辉间,已有三人在那等着她。
维拉走进了些,然后傻眼了。
站在中间,最高的男性,他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穿过额间的是金色环状镶嵌着宝石的头饰。他的眼瞳是紫色的,一双如魅魔般的细长的眼睛,能勾住最勇猛战士的心。
“洛伊尔?!”
“诶?勇者姐姐你和圣子,原来认识?”说话的是个身材娇小的金发女孩,看她穿着法师塔的深紫色袍子,应该是队伍里的魔法师。
“嗯……维拉当然是认识我的。”洛伊尔露出笑容,他笑的时候会弯起眼睛,这样整个人就显得更加圣洁,如天神一般。
我……我当然认识你……维拉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她五年前从奴隶市场买下的阉伶,怎么会变成顶级的圣职者,这只队伍,可是要去讨伐魔王的!
那时候她还是个刚刚从小村落里来到王城的乡下女孩,战斗天赋虽已显露,可经验不足,既没有队伍也不懂得如何接到价值更高的委托,手上的钱只够自己勉强度日。
当时酒馆里和她相熟的调酒师看她每天因为各种繁琐的委托,没时间打理自己,总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甚至打结的长发,就提了个烂建议,叫她去奴隶市场买一个廉价的奴隶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然后她就被那个关在金色笼子里,浑身赤裸,只披着几片轻纱的可怜男孩吸引了。
他被逼着开口唱歌展示给一群目光里尽是污秽的家伙,维拉从来没听过那么美的歌声,鬼使神差的,她花了全部的储蓄买下了这个昂贵得有些过分的奴隶。
他说他叫洛伊尔,十三岁,原本是贵族,可是父亲得罪了更大的贵族,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被杀死了。他虽然逃走了,但是却因为容貌突出,歌声太美,卖唱时又被坏人盯上,做了阉伶。
维拉心想,这未免也太惨了,她本就是碰巧好奇来这里看看,其实根本不想奴役谁。
于是她对他说,那你走吧。
结果洛伊尔并没有走,而是像那个调酒师说的一样,开始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还照顾得特别好。
她可以说,那是她过得最舒服的一段冒险生活,每天回到旅馆他都会借用厨房给她准备食物,那也是维拉吃过最好的饭,比她母亲在女神诞生日那天做的晚餐还要好。
她问洛伊尔,你不是贵族吗?怎么这么会照顾人?
当时他只是微微一笑,他说,如果学不会的话就会被木条抽打的话,所有人都能学会的。
听到这里,维拉忽然觉得碗里的洒着罗勒碎和面包块的土豆浓汤一点香味都没有了,她暗自下了决定,要还他的自由。
后来,她将他留在一所女神的教堂里,暗中给了那里的主教一大袋金币请他收留洛伊尔,然后便渡海去了其他大陆冒险,过了两年才回到赫尔帕斯大陆。
再后来,随着她走过的地区越来越多,她的声望也越来越高,正直教会筛选新一代的勇者,许多人推举她,她就去参加了,然后赢得了胜利。
从冒险者中选出的勇者,会跟法师塔的传承者,血影行会的首领,以及教会的圣女或者圣子,一同组成队伍讨伐魔王,这是传统。
但是,洛伊尔怎么会成为圣子呢?无论如何她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今天跟我笑了,但他不会是藏着什么滔天大恨吧,毕竟是我一声不吭的把他丢在了那里……她忍不住在旅馆的床上滚来滚去,她现在倒是有钱了,可以租这样豪华的房间了。
想起今天的会面,维拉一头扎进了羽毛枕里,她恨不得这是个地洞好让她钻进去。
她甚至都记不得法师妹妹的名字,更是连刺客的脸都没记住,一直对着洛伊尔出现在那里一惊一乍的,真是丢脸死了。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今天已经是又累又丢脸了,究竟是谁大晚上还要来打扰她。
维拉不情愿地挪下了床,拉开木门一看,银色的长发,白色的圣袍,不是正困扰她的洛伊尔还能是谁。
“维拉……”明明身高不低,他现在却像是个受惊的小动物,长如羽翼的睫毛上下抖动了好几下,才再次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维拉不理解,道歉的人不应该是她么?
“如果……如果维拉不喜欢我……我可以跟教皇阁下说换……”
“停!”她直呼伤脑筋,总之先抓着他的手把他拉进了房间里。
他究竟明不明白这样站在门口,一会整个旅店都该知道勇者和圣子在这里了,大晚上的,还在争论“你是不是喜欢我”,那明天所有的冒险者酒馆就都有新谈资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维拉简直是头疼了,然后她又意识到这句话也有点歧义,双重否定,那岂不是肯定了?
果然眼前的少年脸色有点变化,她连忙更正:“不,不对,我也没有喜欢你!”
“维拉……”洛伊尔垂下眼帘,像个受伤的小动物,语气十分委屈:“我知道,维拉还是嫌弃我……所以才把我扔掉了。”
扔掉了这表述也太奇怪了,维拉不知道怎么办,说真的,她作为队伍的领袖,本来应该好好维护大家的关系,可一切计划都被洛伊尔的出现打乱了。
“哎!我没有嫌弃你,”她让他坐到床边,拉住他的手,语气尽可能诚恳:“我很开心,真的,你怎么成了成了圣子?”
“我……”洛伊尔看看她叠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心跳都快了三分,“没什么,教会决定的,但是能见到维拉,我很开心。”
就算再有天赋,短短五年从见习修士成为最高级的圣职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到这里维拉的心又软了:“你……特地来找我是怕我不喜欢你?”
他点点头。
这下维拉更不知所措了,原本还怕他怀恨在心,结果是反过来的。
洛伊尔的下一句话更是吓着她了,他只见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眸子,反握住维拉的手,句子越说越坚定:“维拉能不能不要去妓馆了……我也……可以的……”
“什……什么?!”
“维拉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洛伊尔说到后面,都有点哽咽了。
维拉深感头疼,接过的家里长短委托没有上百个也有几十个,没想到落到自己身上居然是这种感觉。
她双手搭在哭啼啼的少年肩上,用一种滑稽的语调问他:“谁跟你说我爱去妓馆了?”
“……啊”没想到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洛伊尔眼神乱飘,紫水晶般的瞳孔里满是慌乱,就是不敢聚焦到她脸上。
看他这个样子,维拉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贵族夫人们经常有些跟踪她们的丈夫的要求,我自然少不了出入那些地方……”她声音很轻:“洛伊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我……”
“真是受不了!”维拉突然抱着头往床上一倒,打了个滚,把他吓了一跳:“维拉?”
她双腿抬起,往前一个蹦出站直了身体,叉着腰,抬头看洛伊尔:“你到底暗中调查我多久了?”她已经至少几个月没有接这种帮人抓情妇的活了,他这语气倒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果然洛伊尔不答话了,绯色爬上他的脸颊,把牛奶般白皙的肌肤染得通红。
“行了行了,”维拉摆摆手:“我相信教会的选人,我也没有不喜欢你……嗯……其实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对我有意见呢,总之既然没什么别的事情你就快点回……”
她就不该在那一瞬间转头看他的脸。
洛伊尔的眼中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像是要溢出来了,维拉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很快,咚咚咚的,清晰地在耳边响着,就连体温都明显上升了。她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赫尔帕斯粗口,这小子居然对她用了魅惑的瞳术!还是规格极高的那种!教会啊你们家圣子学这种东西也没人管管?!
他还是那副十分委屈,眼中泪光闪闪的样子,现在她都能数清楚他有几根睫毛了。
“维拉还是不要洛伊尔了……”
我的女神,你的要不会是那种要吧?见多识广,接过各种情节曲折狗血的委托的老练冒险者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核心,洛伊尔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她有这种感情了?!
“你……”
“维拉嫌弃我……”他还在那伸冤起来了:“洛伊尔是脏孩子,所以维拉不喜欢……”
等等,我哪有说过这种话!
少年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他的魔力和法术水平可真高,哪怕视线移开刹那都不影响控制维拉,只能干看着他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唯余一件白色的丝质内裤。
哦不,我的女神,这件内裤只有前面有一块倒三角形的小布料,其余部分都只有一根细绳。
尽管见多识广,维拉还是要对他的身体给予高度肯定。洛伊尔长得很高,比她还要高一个头,皮肤白里透红,腿很长,没有赘肉,也没有夸张的肌肉,就跟教堂里那些描绘女神座下的使者和英雄的大理石雕塑一样。
更别说他还有一张漂亮得过分,单看怕是会被误以为是女性的脸。
脱完了洛伊尔才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维拉一定不想看我的。”
不不不,这你就对我有误解了。她心想,这么漂亮的身体真要去妓馆可还找不着呢,我要是个画家,恨不得倒贴家产请你当模特。
维拉等着看他到底想做什么,结果他看起来抬起手想触碰她,抬到一半又缩回去了。
“……?”她现在要是能动,一只手已经扶在额头上了。
然后她就发现她的手真的贴在了额头上。
……他什么时候把法术给解除了?魔力不够了?
维拉刚想发问,一丝不挂地杵在那的洛伊尔就好心的进行了解释说明:“这个房间已经被‘圣域’封锁了……维拉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我的女神啊,你的圣子把你家顶级防御法术拿来干这种事你真的没有意见吗?
她试着用魔力流向脚底穿透地板,发现果然有一股神圣的力量把它弹了回来。
她再看看洛伊尔,现在他双手自觉地背到后面,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搞了半天,他都用上了两个高规格的法术,就为了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然后让她没处跑?
维拉做过的委托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男人,但他们至少有勇气把女方的衣服一块扒了。
“哎……”她也不是真的清新寡欲,剑士又不是苦修士,这送到嘴边的肉,还能怎么办呢。
她毫不怀疑她现在要是把他给拒绝了,他明天就能表演一出在她窗外上吊的大戏。
为了勇者小队的和谐,维拉,一个十分有自觉的优秀勇者,决定为女神献出自己宝贵的肉体。
“你过来……”
洛伊尔十分听话,立刻就贴到她身前。
“你真的想好了?”
“嗯!”他答的速度像是肌肉反应出来的一样。
维拉的手摸上他的胸膛,洛伊尔没有使力,现在胸肌软软的。
“唔……!”她挑拨了一下挺立的乳头,他立刻闷哼一声。
“怎么这么敏感?你不会还总是自慰吧。”维拉抬眼看他,洛伊尔又红成了个桃子。
结果他又语出惊人:“嗯……洛伊尔很坏的,很脏,喜欢想着维拉自慰。”
“……”我的女神,你家教会挑圣子的眼光可真是够独到的。
她在他胸口揉了又揉,惹得洛伊尔阵阵呻吟。她凑近闻,还能闻到淡淡的百合香——这是教堂里的熏香味。
他来这里之前一定是刚刚沐浴过,她的手插进他耳后的发根里,还能感觉到没干的部分。
“你什么时候决定要做这种事的?嗯?”维拉手上使劲一揪,洛伊尔惊呼出声,腿一下软了,只能半伏在她身上。
“……很……很早以前……”
“很早是多早?”
“……”他不说话了,但是维拉觉得自己又猜到了,八成他当年被自己买下之后就有这念头了。女神啊,他当时才几岁啊,不能怪她没有意识到吧。
她把人抱到床上,俯身压在他身上:“你真做好准备了?”
“嗯!”洛伊尔笑得比盛开的百合还要美。
他长长的手臂已经圈住维拉的后颈,双腿张开,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的色彩。
没见过野兽跑,也吃过野兽肉,何况她还真见过这种场面。
维拉俯在他身上摸索着,顺利找到了圣子大人的花穴,穴口一圈层叠的软肉摸起来甚是娇嫩。
“这是已经湿了?”她望向洛伊尔,他红着脸点点头:“维拉快点进来,”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洛伊尔的小穴很痒。”
这骚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维拉试着把手指伸进去,但是到底没有用器具先扩张过,甬道又窄又紧,她才放了半根就不敢再进去了。
“维拉?”
“……我要进去了,”她正经得不像个在做爱的人:“我猜会有点痛,你忍着一点。”
“好,维拉对我做什么都可……啊——!”
整根食指没入通道,维拉的手指被吸得紧紧地,皮肤贴着暖和的穴肉,炙热得就像洛伊尔的感情一样。
“啊,好开心,”洛伊尔忍不住抬起长腿牢牢锢住她的腰,“维拉在我的身体里,洛伊尔好开心。”
他这样子……维拉叹了口气,略略将手指拔出来了一些。
“嗯……?嗯……!”
她将手指送回去,身下的人明显地颤了一下。
“怎么样?”维拉试着确认她的方法是否正确的。
“嗯!维拉好棒!”洛伊尔果然配合得过分,他的一头金色长发铺满了床面,眼睛高兴得微微弯起,似有星光在其中闪烁。
她忍不住想,大概她做什么他都会夸的。
维拉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点,洛伊尔吐出的语句很快就变得没什么逻辑了。
“唔……哈……维拉……维拉好……”
“洛伊…尔……开心……唔……”
“哈…哈……嗯……”
他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这双魅人的眸子被藏了起来,眉头紧蹙上挑,双手抱于胸前,圣洁得就像是壁画描绘的受难神使。
只是烧灼他的不是异教的火焰,而是情欲的猛毒。
维拉明明知道他是怎样费尽心思把自己送到她床上的,现在却有一种亵渎神明的错觉。
这股变扭的感觉使她下手的力道越来越快,不再那么温柔,好几次还未来得及修剪的指甲刮到了壁肉,惹得洛伊尔发出轻声吟叫。
“啊——唔……维…维拉……”
他眼睛眯起来,紫色光芒时不时溢出眼眶,但是却没有求饶。
看他如此享受,维拉先前对他的歉意散得一干二净,甚至有了点怒意。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压在他身上,和他的脸贴得很近,只见洛伊尔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维拉怎么了?”
“哎……”看到他这副表情,她又觉得是自己太小心眼了。洛伊尔不过是想要让她给自己解决一些欲望,尽管这不应该是勇者的责任,但……也许他只是缺少关爱,毕竟他以前……
“唔……!?”维拉的思绪被打断,洛伊尔竟然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上来。
因为惊讶打开的双唇被抓住机会闯入,他的舌头一下缠绕上她。他吻得很认真,唾液交换间维拉不禁感到一股酥麻从小腹升起,瞬间失了神。
他的吻技好得不像话,她只是本能地被他带着走,就,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来的。
“四爱?”周廷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看看钟夏,她染了深棕色的头发,没有明显到会被老师抓住的地步,不过现在她穿着白色短袖衬衫校服,领口打开了两粒扣子,蓝白色外套被她打结挂在腰上,一副不良少女的样子,抛开这些,其实她长得挺清秀的。
“嗯,我早就想试试了,”她把手机递给他:“你要不要看一下?”
于是周廷也接过被厚厚的粉色手机壳套着的iphone认真浏览起来,他还注意到手机壳顶上有两个小小的兔耳朵,背后摸起来凹凸不平,大约是贴纸一类的东西。
又过了几分钟,他把手机还给钟夏:“看完了。”
“那,你先脱吧,”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解开就行了,不用脱掉。”
周廷也先把外套扔到一边,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衬衫。随着一粒粒透明塑料扣子被解开,肉色一点点裸露出来里。
初夏的t市还有点冷,没有阳光照射的阴影处更甚,一阵风吹过,他不禁蹙了下眉。
“裤子,”钟夏提醒他:“要我来吗?”
“不用。”周廷也用小腿和左手撑起一点身体,坐着将校服裤子褪到膝盖,他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一般,这时耳尖才有点红了。
“内裤。”
“……你来吧。”他穿着深灰色的宽边三角内裤,看起来像是优衣库之类地方买的,没有任何特点。
钟夏答了个好,放下手机俯身靠近他,还没散完的烟味立刻又钻进了周廷也的鼻子里,他突然想到很多有关抽烟的梗,比如烟民交税多死得早,是国家最喜欢的一类人,但是这好像不太适合在这里说出来。
就像做研究似的,她用两只手指模拟镊子,夹住他内裤的边缘,慢慢地往下扯。
比肤色深了很多的阴茎缓缓暴露在空气中,钟夏没想到的是,她扒到一半,这东西就整个弹了出来,蹭到了她的手背。
“!”她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连带着屁股都往后挪了一寸,那块布的边缘就这么卡在了中间。
“没见过吗?”周廷也像之前一样自己撑起身体,干脆地把内裤也褪到了膝盖上。
“没有,”钟夏很诚实地点点头,问道:“我可以摸吗?”
“可以。”
于是她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阴茎,以她纸上谈兵的经验,至少这个大小不算小了。
钟夏定了定神,张开手,握住了它。
周廷也问她:“怎么样?”
“像……一坨肉,”钟夏皱着眉头,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如何描述它:“青蛙?像抓到青蛙的感觉,是因为还没勃起吗?”
“嗯,还没勃起。”他保持着一贯的淡漠语气,不过她大概不知道,他其实在压抑着喉咙里快跳出来的声音。
“你呢?什么感觉?”她无意间抓得紧了一点。
“没……唔!什么……”这话说到最后直接虚掉了,周廷也诚实地更正:“有感觉,如果你撸动一下它就会勃起了。”
“这样?”钟夏握着这根肉棒上下活动,手里的肉逐渐变得硬挺起来。
“嗯…嗯……”
她抬头看尖子生的脸,他原本没有看她,表情一副忍耐但又忍不住的样子,然后他们对视了一瞬,他马上就脸红了,看来他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开放。
钟夏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原来男生撸管时的手是这种感觉,还怪累的,毕竟她又感觉不到他的快感,只能从他嗯嗯嗯的呻吟里得到他应该还挺享受的信息。
“呃——!”
她差点就想说手酸了不弄了的时候,周廷也总算是射了。
散发着甜腥味的白色浓稠液体溅了钟夏一手,她下意识往最近的衣服上擦。
“……”擦完了她才发现那是周廷也的衬衫下摆。
“抱歉。”虽然字眼是道歉,可她的语气听不出来多少歉意。
“没关系。”周廷也才从射精里回味过来。
“你经常自慰吗?”钟夏提问。
“不知道算不算经常,两三天一次吧。”
“应该算的。”钟夏忽然想到网上那些一本正经宣扬戒色的帖子,虽然挺反智的,但还是笑了。
“那你呢?”他当然会反问。
“差不多吧,”她敷衍着回答,目光飘回他被冷风吹得又半立起来的阴茎上:“被女生撸出来,和你自己做有什么不同?”
周廷也认真地想了想:“不能自由控制速度和力度,比起自慰增加了很多随机性。”
“原来如此。”
“再来一次?”他试探性地问。
钟夏却一摆手:“我累了,你自己弄吧。”
“哦。”
等周廷也自己又撸了一次,再穿好衣服,午休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
钟夏捡起手机站起来,语气有点遗憾地感叹道:“原来干这个挺费时间的,这才完成了。
“下次继续?”
“也行。”
两人出了天台,先是很默契地去了洗手间做了清洁,然后在下一层的楼梯口分手,各自回了各自的班级。
没有约定也没有道别,仿佛他们只是碰巧从一条通道走出来的两个陌生人。
奇迹和魔法都是存在的吗?
“恭喜你!获得了参加’魔法少年育成计划’的资格!”
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年对着手机屏幕上这个怎么也管不掉的东西发呆,他不记得自己到底点了什么,怎么就遇到恶意弹窗了。
难道只能强行回到出厂设置了?苏银有点拿不准,早知道就买iphone了,他还以为他这种年轻人是不会被区区邪恶app蛊惑的,早知道昨天就不鬼迷心窍,乱下那什么“免费”软件了。
算了,回家试试能不能把储存文件单独导出来,再查查怎么办吧。苏银这么想着,把手机丢回口袋里,朝着小巷尽头走去。
没走几步,裤子侧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苏银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字居然变了:
“检测到前方有魔物出现,是否变身!?”
下面还出现了两个按钮,分别是“是”和“稍后提醒”。
“……”竟然连个“否”的选项都没有!
反正都被这恶意软件给入侵了,苏银破罐子破摔了,本着“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的想法点了“是”。
按下去的那一刻,他眼前就像是上了一层金色的滤镜,光点汇集流转,在身侧盘旋跳跃。
他低头一看,身上不知道怎么在发光,而且衣服不见了!
卧槽……!
接着就像他在各种低幼动画片里见过的一样,光点汇集在四肢末端,炸开后变出了……粉红色、带着花边和蕾丝的服饰。
甚至还是女装!
苏银觉得大脑有点宕机,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站在破旧脏乱的小巷里了。
什么情况?什么鬼?!
他本能地缩紧了身体,往某个巨型垃圾桶旁边蹲下遮掩身形。
这还不是那种低幼动画片里面的样式,苏银检查了一下装备,齐x小短裙就算了,前深v后露背,哪家魔法少女这样穿啊!里番来的款式吧!
扯了扯袖子,好家伙,果然像是粘在身体上了一样扯不下来。
苏银选择放弃,一摸腿侧,这玩意居然非常人性化,专门做了一个腿部绑带绑着的小包,装着他那被病毒狠狠入侵的手机。
打开一看,锁屏都不见了,上面只有几个大字“魔物接近警告”,背景是跟刚才变身时看到的一样的配色小清新流动着光效的动图。
就算你跟我说有魔物……苏银扯了扯嘴角,乱滚了下键盘也不见有其他反应,决定不坐以待毙,反正这个点这条路应该没什么人,干脆往原定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他才发现一个新问题,不光前深v后露背,腿间怎么凉飕飕的,不像是裙子没遮住的风,倒像是……没穿……没穿!?
他竟然达成了暴露狂出街的成就,苏银下意识地加紧了双腿,一边思考他不会真撞进了什么魔法少女,哦不魔法少年动画剧情,一边祈祷这奇葩的剧情最好能附带一下经典设定观测妨碍——变身后就不会被普通人类观测、记录下来了。
他又试着大力扯下袖环,果然不行。既然被迫变身已成事实,首先要确认的是这到底是哪个剧本类型吧……我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要怎么打败魔物啊!
再看看手机,上面还是只有一句话,连个经典配置的可爱小精灵都没有,甚至那种长得像布偶、白色红眼睛的万恶之源都没看到一个影子,这叫我怎么整?
就在苏银站在路中对着屏幕四顾心茫然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脚腕。
接着眼前画面颠倒,倒转之时几缕粉色遮住了一部分视线,哦,是他变身后被染成淡粉色还接长了一点的头发……等等!
苏银被什么东西吊起来了,他看不到背后,但是感觉得到没有小裙摆遮掩,下体暴露在空气的感觉太过明显。
难以想象现在的姿势从第三者的角度看来是什么样的,苏银只想了一下,就收回了心绪。
该死,他怎么挣脱不了,感觉自己的力气和没变身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啊,哪家变身不涨一点身体力量的?!
更要命的是,有什么东西攀上了他的腿,黏黏的、滑滑的,缠上了他的那个东西。
卧槽……这个剧情不会是……
随着苏银想起来某些不可言说的故事,感觉是触手的东西逐渐摸到了更加隐秘的位置。
然后它钻了进去。
异物突然进入了身体,苏银的大脑停转了一瞬,然后他一阵挣扎往前爬,试图挣脱,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该死!真是里番剧情!
他只能用吐槽来掩盖崩溃,可是预料得到会发生什么,和实际遭遇完全是两码事。
“触手”在前进,沿着穴壁一路往里深入,苏银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贯穿。
接连遭遇的奇幻事件让他难以接受,想着干脆放空大脑,不去思考……
“唔……!”
敏感的穴肉被粗糙的异物表面勾住,一声不合时宜的低吟从嘴角泄了出来。
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触手忽然快速地抽出,又用更快的速度插了回去。
“……嗯……唔……嗯……!?”
这是什么感觉……苏银只觉得意识被一次次捣乱,可是很快他不得不承认,最初的异物感,还有疼痛都消失了,无数快感如潮涌一样冲刷掉了不舒服的感觉,剩下的只有……
不要……不要……
他仅存的理智知道这会变成什么,他想阻止自己继续沉沦,可是甬道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敏感,他能精准地反应每一次摩擦、每一回抽插。
“唔……嗯……唔!”
于此同时,缠绕卷住前面的触手也活动起来,本就挺立的阴茎几乎没怎么撸动就喷射出许多浑浊的白液。
“……”
射……射了……。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刻,就被按了回去,因为后穴的抽插不会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
“……唔……嗯……”
剧烈的快感冲刷了他的大脑,不一会,苏银的思考能力就破碎了,只剩下“快乐”和“好爽”等等污秽的词语。
该死……为什么……为什么这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银的理智重新回来,只觉得腰部以下几乎已经失去了感觉,浑身都是粘液,有怪物的,还有自己的淫水、精液。
本来就没什么阳光能照进来的小巷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他甚至惊讶于自己能坚持这么久,竟然没有昏迷过去,要是能昏迷过去就好了……
身后的东西已经渐渐安静下来了,他艰难地往前爬,脱离了控制。
这时他往回看,才看见那是个什么怪物。
黑红粗糙的皮肤,不能说有形状的身体,丑陋的表面上长着许多根长短、粗细不一的触手,一双金黄发光的眼睛半闭着,好像很是疲倦。
“……”我就是被这种东西强奸了?苏银扶着墙,支撑不停颤抖的腿站起来。
不能理解,不能接受,这到底是什么……现实中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苏银用手指触碰最靠近自己的那根触须,没想到他才碰了一下,那东西就化为粉末,飘散在了空气中。
接着这种变化一路蔓延到了怪物本体,他看着刚刚还让他无法动弹的恐怖魔物,就这样渐渐消失,只是眨眼几次的功夫,一点痕迹也看不见了。
这……
苏银的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去,四五个着装统一的人形生物挡住了巷口,之所以说是“人形生物”,是因为他们都套着宽大的袍子,用垂下来的白布作为面具遮住了脸。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向他行了一礼:
“恭喜您成为魔法少年。”
“什么?”苏银觉得这个场景很好笑,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和一个穿着像暴露狂、刚被强奸的受害者,好像在演什么色情spy小电影。
“您可能还有点混乱,这是正常的,”领头者指向他的身后,那里已经没有红色触手魔物了,“您刚刚成功净化了一只中级魔物,保护了人类的安全,这就是证据。”
净化?苏银有点傻眼。
“你们……净化就是做那种事?”
“是的。”白袍人点点头,“只有选中之子才能‘净化’魔物。”
“……”
这到底是哪来的本子设定!
“我可以拒绝吗……我可以退出吗?”
“不行,”白袍人的声音非常诚恳:“说实话,我们很缺人,而且选人这块我们也掌控不了。”
“……”
随着内心一万头神兽狂奔而过,苏银开启了他被迫身为传奇魔法少年拯救世界的故事。
***
无垠地底。
火焰是她的吐息,岩浆是她的衣摆。
黑色长发、黑色长角的女人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眸比黄金更加耀眼。
她挥手关闭湖面上映出的现世的画面,它定格在白袍人出现的那一刻。
“呵呵……”
她轻笑,闭上眼睛躺下,回味着刚才少年的滋味。
她是黑暗之源,她是魔物之始。
——试梗完——
娜提娅生活在沼泽里。
小时候,妈妈将她带到了这里,然后就走了,娜提娅从未离开过沼泽。
沼泽很漂亮,至少娜提娅是这样觉得的,天空是暗蓝色的,树是浓得近乎黑色的蓝,雾气也是蓝色的,唯独娜提娅是深紫色的。
本来娜提娅是不知道什么是颜色的,但是经常来沼泽停留的乌鸦教会了她。
哦,当年其实就差一点,乌鸦就要被娜提娅吃掉了,但是乌鸦答应她可以帮她到处问问关于她母亲的消息,所以娜提娅放过了它。
乌鸦还说她的紫色其实很好看,宝石般透明的外壳上点缀着金色的碎屑,像星空,可是沼泽的天空永远被厚重的云层和浓雾遮挡,娜提娅不知道星空是什么样的。
这次乌鸦也停留了一会然后离开了,临走前它对娜提娅说,人类世界最近不太安稳,让她老实呆在沼泽里不要乱跑。
可是她本来就不会出去,她一直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可怕,娜提娅觉得这些年乌鸦越来越爱念叨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了,一定是它老了……
她游到岸边,沼泽西边的树林是最密的,雾气最浓的,也是最好的。夏天的时候里面会结出红色的小果子,汁水甘甜,是她最喜欢的食物。
然而第一次,娜提娅没有立刻冲进树林里,因为她左边的触角感觉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动物,她低头看去,有点惊讶,这是……人类?
她从未见过人类,但是她听乌鸦说过,人类就是这样的,个头很小,没有翅膀,也没有长长的毛发覆盖全身,他们和娜提娅一样光突突的,但只有四根长得差不多的触手。
她用一根纤细的触须拨动这个人类,让他翻了个身,脸朝上了,可是除此之外他一动也不动。
人类会睡得这么死吗?娜提娅不明白,于是她把人类拖到稍微远离沼泽的岸边,以免他像是那些不长眼睛的兔子,被泥沙拖下去。
然后娜提娅像往常那样,在密林里采了许多红色的果子。
她回到岸边,纠结了一番,决定给人类分享其中三个,它们被堆在他的脑袋边上,每一个都有他的头一半大,娜提娅觉得自己真是个大方的沼泽怪。
她一边享用自己的午餐,一边时不时戳戳这个睡着的人类,就像刚得到了玩具的孩子。还好她是一个有常识的沼泽怪,知道人类是很脆弱的,只是轻轻地、慢慢地碰他。
听说人类有很多种颜色,这个人类的毛发是金色的,淡淡的,长长的,嗯……虽然还没有娜提娅最短的触手长,但比较他自己的身体长度,那就是很长的。
他穿的衣服——乌鸦说了人类都是会穿衣服的,因为他们没有遮盖身体的毛发,也没有保护身体的甲壳,是白色的,勾勒着和头发一样耀眼的金边,在这片阴郁的沼泽地里显得格格不入。
人类,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娜提娅很好奇,她吃完了果子,凑近他闻了闻。
诶!这是什么,血腥味?
娜提娅提起他的衣角,更浓郁的血腥味冲了上来,甚至勾起了她的食欲。
她是第一次见到人类,自然还没有吃过人类,会好吃吗?
但是乌鸦说她不可以吃人,因为人都很聪明,吃了容易惹麻烦……
娜提娅很纠结,触手无意识地在岸边拍来拍去,沼泽的形状又被她弄得不一样了。
像是被她的动静闹醒了,人类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哦,他的眼睛是绿色的,翠绿的,和乌鸦叼来的春天的枝条一样清丽。
她看向他,和他对视,漂亮的眸子里映出她巨大的身形,除此之外的部分,她看出来了,那是恐惧——所有食物被吃掉之前都有一样的表情。
“别担心,我不会吃你的。”至少暂时不会,娜提娅说完才意识到,人类可能听不懂她的话。
早知道问问乌鸦人类的语言怎么说了,唔……可是娜提娅感觉她问了也学不会,毕竟乌鸦总是说她是个笨笨的沼泽怪,或者说她这一类魔物就没有聪明是,娜提娅相比之下其实已经很聪明了。
就在她感觉很挫败,觉得干脆把人类吃了算了的时候,金色毛发的人类忽然抱住她的一根触须,他说:“谢谢。”
他对我道谢了,至少没辜负我把他拖上岸,还给了他三个果子……
等等!我怎么知道他在道谢呢?
娜提娅惊讶得眨了眨她金色的眼睛,见她好像不理解的样子,人类突然笑了笑,“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谢谢您的帮助。”
哦!他确实会说魔物们的语言。
尽管娜提娅读出他的情绪依然是恐惧的,和所有被她送入口中之前的食物一样,可是他表现得却……嗯……这就是乌鸦说的,人类都很聪明吗?
既然他会说话,她决定先不吃他了。
娜提娅转了转眼睛,“你是谁,你为什么来到我的沼泽地?”
“沼泽……?”人类对这个词思索了片刻,在她等得不耐烦之前续上了回答:“我叫伊斯,是旅行者,不小心受到了其他魔物的袭击碰巧逃到了这里,我无意打扰您的清净。”
他的语气很诚恳,但娜提娅总觉得他的情绪并不完全合得上他所说的东西。
具体有哪里不一样呢?娜提娅还是第一次这么频繁的遇到这种情况,果然乌鸦说的是对的,人类和别的生物是不一样的。
人类,哦不,伊斯抱着她的一根触手坐了起来,难道是想和她“握手”?他露出一个笑容,应该是笑容,因为他的语气是笑的,“尊贵的阁下,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阁下是什么?我叫娜提娅。”
“一个尊称罢了,既然您不在乎,那我便称您为‘娜提娅’可以吗?”
嘿,人类都是这么磨叽的吗,一个名字而已居然能扯这么久。娜提娅靠在岸边,用触手指指他旁边的果子:“你要吃饭吗?”
她的身形是如此庞大,在她的遮挡下,本就昏暗的沼泽地的阳光一点也不剩,唯一剩下的只有她比黄金更亮的双眼。
伊斯做了一次深呼吸,目光移到旁边的红色物体上。
他现在才发现这些东西是植物的果实,而且看起来是娜提娅特地留给他的。
她看他一直磨蹭,有点不耐烦了,拍打土地道:“很好吃的,没有毒的……嗯……应该没有吧……毕竟那些兔子都会吃。”说到后面她有点心虚,毕竟她不确定魔物的口味和人类是不是一样的。
娜提娅不会在人类面前露怯,所以她努力保持着表情不变化——虽然她不知道无论她什么表情,现在的伊斯都看不出来。
只见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她,无奈地说:“抱歉,娜提娅,能请你帮我打开它吗?”
哦!她真是太笨了,他长得这么小,又没有乌鸦那样尖锐的喙,确实打不开呀。
娜提娅一扬触肢,果实从中间裂开,很小心得没有伤害到伊斯,可是她切得太急了,汁水溅开,把他白色的衣服都给染得黄了一片。
“……”
她在思考要不要道歉,毕竟那是人类重要的衣服,如果她的壳被人无缘无故变成了别得颜色,她肯定要生气的。
“谢……谢谢。”伊斯的道谢来得很快,但是娜提娅又感觉到了那份强烈的违和感。
他果然是生气了,她这样想,但是确实是他叫娜提娅切开果子的,唔……娜提娅才没有错呢。
然而事实和她想得正相反,伊斯迟疑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从他拿起这个“果子”开始,他就发现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水果,而是书库里最厚的那本图鉴里记载的一种只在魔域生长的稀有植物。
它的作用……她切开它的一瞬间,汁水浸透外袍,沾到它的皮肤瞬间不再疼痛,伊斯的感谢是真诚地,只是他惊讶于娜提娅对它的态度居然如此随意。
他往魔域的深处逃了很久,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但是毫无疑问,眼前尚且友好的巨型魔物,和这片处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土地,都在表示这里离人类居所有多么遥远。
娜提娅不知道伊斯在想什么,但是她看见他难为情得用手挖出了果实,送入嘴中。
人类可真是麻烦,触手又短又不能抓取很多东西,还是我的更方便。
伊斯只吃了一个就对她说:“我饱了,剩下的可以之后再吃吗?”
“不可以!”
“呃?”他没想到拒绝来得如此干脆。
娜提娅感觉自己吓到他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一会就会烂掉了,所以娜提娅把它们吃掉吧。”
“哦,哦……好的。”
她看见伊斯的胸口起伏了一下,然后回归平静,看起来没问题了。
吃饱了就该睡觉了,娜提娅这样想着,大部分躯体伏在岸边,趴了下去。
这时伊斯突然被一根触手卷起,粗壮的触手比他整个人还要粗,他挣脱不开只能放弃。
然后他就被放到了娜提娅的身边,就在她的眼睛边上,在无数黏腻恐怖的触手之中,和她一起沉入了梦乡。
在巨型魔物的怀中,迎来了许多天里的第一次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