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的有必要把事情都拿出来好好说清楚。包括佐珺从未在她面前提过的家人，包括她无缘无故的那些好像要和自己分手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话。

“你为什么从来不直面回答我的问题？”苏晗眨了眨眼，眨去眼角的湿意，侧过头看着佐珺绝美的脸“爱或者不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愿意明确和我讲，是因为你不爱，还是你只是羞于开口？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因为电话被我问起你烦躁的解释了一次的姐姐，你的家庭其他信息，你从来没有主动和我提起过，是觉得我没有知道的必要还是你觉得没到时候？”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苏晗心里痛快了些，也胆怯了些，她有些怯怯的看着佐珺，她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这让苏晗猛的想起一句话——暴风雨前的平静。

苏晗有些害怕，可是她还是要问，这一次不问，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还有勇气再向佐珺开口。

“你的车祸，分明不是一场普通的以外，可你只字不提。”下课铃声响起，人群哄闹着往外走，苏晗坐在原位，等着人群都散去，教室里只剩下几个动作稍慢些的学生，她才继续说“你总是很温柔，对着我总是笑，可是你的温柔你的笑，退去之后剩下的残忍你自己才知道。我不明白你是出于哪一种感情，才会对我一时温柔的恨不得揉进骨头，一时又一副厌恶到好像希望我能马上在你面前消失的模样，到底哪个你，才是真的？”

一句个个问题问出口，苏晗早已泪流满面，原来，自己不是不介意，而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来同佐珺讲，她想起在家里她问佐珺在和谁发短信时她厌恶的表情，和刚才她烦躁的问自己什么意思的表情，尽是如此相似...

“问完了？”佐珺的声音很平静，波澜不惊的，甚至她脸上一直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似乎苏晗的问题，只是简单的问今晚在家吃还是在外面吃那么简单。

苏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佐珺的表情，她如此淡定，苏晗拿不准她的态度，心里没来由的发慌“佐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

“我以为你会不一样，没想到..”佐珺张嘴，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眼里的平静被冷漠取代，表情变的高傲无比“苏晗，我早就说过，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全部。爱情不该是你的所有，你为什么不听？”

“佐珺...”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的从苏晗眼角滚落，她两手紧紧的拽着佐珺的手，生怕她忽然消失了一样“我不问了，我不问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佐珺看着苏晗，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拨开苏晗的手站起身，跨过板凳，接起电话“喂...”

苏晗听不见佐珺说了什么，她脑子里乱腾腾的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她好怕，好怕佐珺忽然对她说分手...

“走吧。”佐珺挂了电话，回头看着苏晗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皱了皱眉。上前两步蹲在她身边，伸手擦了擦她的脸。柔声说“别哭了。”

“你不要生气...我，我不问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苏晗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佐珺结结巴巴的抽着气说。

佐珺闷闷的叹息“没事了，不要瞎想。她明天要过来，到时候见见吧。”

苏晗听着佐珺的话，猛的睁大眼睛问，鼻尖上冒出一个鼻涕泡泡“谁？”

佐珺好笑的拿纸巾给她擦去，看她不好意思的侧过头，调笑道“你还小哟，三岁还是五岁？还流鼻涕。”随后又低声说“我姐，佐然...”

“你不要嫌我烦好不好？”一路上苏晗都挽着佐珺的手不愿意放开一秒钟，眼睛还红红的说话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佐珺...我好爱你...”

佐珺停住脚，侧身看着苏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爱哭？”

“我以后不哭了好不好？你不要不要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祈求，在佐珺面前，苏晗从来没想过有没有出息这回事。似乎对她而言，佐珺是天生的王者，而她，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