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微微一笑,安慰她,“嫂嫂且放宽心思,没什么大碍,女子怀胎十月很是辛苦,你体质弱些,更要比别人受累多,我开个方子,你先吃着试试,待过一阵子有了好转,咱们再看如何调理。”
“那孩子可还能保住?”翟氏急急问道。
孟妪曾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一胎顺利生产的机会不大,她也知道孟妪说的是实话,此时医疗条件极差,有人连生十几个孩子,活下来半数就算不错,头胎更是不易存活。
“孩子好着呢,嫂嫂莫要过于忧心,母亲和孩子本是一体,你忧心他便忧心,你高兴他便高兴,你忧惧他便忧惧,所以嫂嫂要先放宽心,每日愉悦些。”
见翟氏仍面带忧色,沈觅心下更是感慨做女人的不容易,冒着生死给夫家传宗接代,而绝大多数男人却不懂得体贴,见异思迁,喜新忘旧。
李仲贤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要样貌有样貌,要身高有身高,算是青州地界人见人爱的“香葱”,甭说是作妻,就算是作妾也抢破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翟氏的好命,可看翟氏今日这番表情,大概并非外人想象的那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李大姑娘终于出场了,题外话,作者还是很喜欢这位呆萌小妞的
☆、两只尾翼的神鸟
见翟氏不说话,沈觅问道:“刚才嫂嫂进门时,脚步缓慢虚浮,可是因为腿肿了?”
翟氏还未张口,便听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听闻阿觅和阿远在府里,真可是好久不曾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李仲贤挑了帘子进来,发髻微微凌乱,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回府,连衣冠都没来得及整理。
见自己夫君出现,翟氏眼睛里顿时有了神采,“夫君回来了,几日未归,可还好?我今日听说北海郡有名的沈家小先生在府里,便过来请小先生扶脉。”
李仲贤听翟氏喊“小先生”,不悦道:“阿觅不是外人,你又何必见外。”
翟氏低声应是。
在一旁的李仲玉不冷不热的说道:“光看得见嫂嫂和阿觅,可有看见我这个亲妹妹?你这一出门几天不回家,走之前也不交待一声,父亲母亲天天念叨着你,你回来可曾先去请安了?”
闻言,李仲贤喜色少了大半,知道妹妹在撵自己。
他的心思瞒不住家里人,只除了进门不到一年的翟氏。
妹妹说的不错,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好,几日未归,走之前也没仔细交待去处,惹的家里担心,今日刚刚进门便听见沈觅姐弟俩在府里,头脑一热就直接过来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摸着良心说,翟氏是个好妻子,贤良淑德,可自己就是忘不了沈觅,就想着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李仲贤敛了笑容,对着李仲玉一揖,“是兄长不好,累得你们担心了,妹妹莫怪,”转而看向沈觅,“前阵子一只鹰鸟受了伤,我怕他死了便交于阿觅,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沈觅听他这么问,心里自然明白得很,“仲贤兄长放心,那鹰鸟翅膀受了伤,敷了药好的极快,歇了几日便飞走了。”
李仲贤释然一笑,“那便好,我先去父亲母亲那里请安,告辞。”
说罢深深看了沈觅一眼,转身挑了帘子出去。
翟氏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