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只眼闭一只眼的。
“预计进去之后,会进行全身搜查和换衣,我们必须把球留下来。”陈乐和按照之前在军校的经验,轻轻开口。
“老办法?”陆子安斜眼一瞥,回复道。
“老办法。”陈乐和开口,带着细微的笑意。
仿佛在一片火海之中,温山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痛。而这种疼痛,又不是灼烧的疼痛,而是被碾压的痛感,支零破碎落在他的身上。
他抬头,只看见满脸仇恨的中年夫妻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们脸上挂着疯狂,挂着仇恨,甚至汽车上还挂着自己的血液。红彤彤的血痕在马路上,就像是红丝带在没有尽头的蔓延。
他侧头,只看见自己四下破碎的身体。他感觉自己被反复拉扯着,下一秒就要被撕碎了。
“你为什么不救他!你凭什么不救他!”悲痛欲绝的中年女人哭着喊着,神情卑弱,但眼中仇恨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
他想起来了,这是自己所谓的生母,赋予了自己生命的女人。
“我给了你生命!现在只是想要从你身上拿走一些东西罢了!这场交易,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应该做的吗?”
哦,对。
他们缺席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时光,忽然蹦出来,说想要自己的一个肾,来救自己所谓的弟弟。
他们还说,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爱也是不公平的,你就不能救救他吗?
温山不断地张嘴,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浑身的力气被不知名的东西抢走。永恒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渐渐从身躯腾空,飞到了漫无边际的空中。
在高耸的天空中,他向下俯视,目光落下。
疯狂的生母,仇恨的生父,还有已经四下粉碎的自己。
“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男人尖叫,语气中甚至都参杂了血的味道。
那是我的血液味道,温山迟钝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