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双锐利黑眸冷冽地注视自己时,陆合习惯性地听从了长官指令。
积威深厚,没人愿意率先开口,周遭环境仿佛都陷入绝对安静。
“为什么?”
祁渊哲有些疲惫地提问。
打破凝固气氛。
语气一如曾经授课,作为师长面对学生各种离谱神奇表现时,包容平静中略显无奈。
“是您先背叛我们的。”
伊戈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回到热衷于率先举手抢答的学生时代,他声音闷闷地控诉,“您把我们抛下了,元帅。明知道帝国那些渣滓对军团的觊觎,却任由他们肆意妄为,是您率先妥协并且挑选我们作为牺牲品。”
“致远星那件事,您应该很清楚!”
“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在内心翻来覆去想过许多次的话语,本以为能够流畅讲出,还是被平静表面下翻涌的激烈情绪冲刷地颠倒凌乱。
在当事人面前,他就像只不知所措只会呜呜哭泣的小狗。
“祁元帅,您为什么抛弃我们?”
致远星?
祁渊哲感觉到熟悉但并未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他只能勉强回忆起长老会上关于这个地点的提醒和威胁,而这还是在今天不久前。
身处oga发情期却被强势的alpha气息紧密包围着,两腿间新鲜催熟的器官因此前实验尚处于极度兴奋状态,面前那位曾经学生与下属的阴茎正顶着嫩肉蠢蠢欲动,还有从后穴“长”出的那团极具羞辱意味的毛绒尾巴,以及依然插在持续勃起阴茎中的尿道棒。
更别提,由于未获得标记,身体一直被某种空虚感持续折磨。
桩桩件件让祁渊哲不太能够进行思考。
事实上,他就是饥渴难耐。
【系统,调取致远星相关信息。】
很快锁定对应内容。
【军方无人机屠杀平民事件。】
舆论哗然,民意沸腾。
这桩惨剧是帝国高层策划,目标在于打击这位铁血元帅在民间过高的声誉与威望,杀戮效率极高,短短半日无数人因此受害。有条不紊地清洗,血液还没来得及流出就被高温气化。
篡改无人机指令的代码由研究院提供,军部的内网也是研究院搭建,根本无从防备。甚至于,对本国民众对单方面屠杀被视为新武器军演情报记录,这是祁渊哲在飞船上接受身体改造时的意外收获。
每颗星球都有军队驻防,普罗大众的惊惧与愤怒汇聚成风暴。
【真假掺杂的谣言将仇恨中心锚定于军区驻扎部队,渊影军,直属于元帅的军团,在媒体舆论引导下闪光灯很快聚焦在您身上。】
早已抽调出剧本大纲的祁渊哲自然知晓,事件具体执行者是皇族成员,真正下达指令的,则是现如今的帝国最高统治者。
当时帝国名义上正着手清剿“叛乱份子”,那份新鲜出炉的名单摆在祁渊哲面前,几乎囊括了祁渊哲麾下所有退役的旧部以及军属。这些明面上的威胁被放在天平另一侧作为筹码,不久前民众血淋淋的死亡数据提醒着他。
以及,需环星轨道武器全星球覆盖剿灭的虫灾。
即将“爆发”在致远星。
【二选一。】
【摧毁致远星或者交出渊影军。】
没有其他选择,就此妥协。
……真的没有选择吗?
这显然是警告,帝国对元帅的又一场服从性测试,明火执仗。
祁渊哲主动将当时驻扎在致远星的军团交给法庭审判。
被世人认定是为自己脱罪。
所谓弃车保帅。
陆合与伊戈特所驻扎军团,成为祁渊哲付出的“代价”。
无人知晓,祁渊哲在私底下推动并帮助部下选择叛逃,让他们和帝国高层另一派势力达成交易,建立起如今威名赫赫的黯影星盗团。
【无人机事件最终被官方定义“识别异常”。】
【没有谁认下罪名。】
世人归罪于我。
祁渊哲心知肚明。
不需要系统复述更多细节,他清晰回忆起了彼时彼刻自己的心情,难以排遣的苦闷与纠结。
【也就是说,我什么也没得到,还导致军心涣散。】
当被压迫者还能继续忍耐时,足够无耻足够没有下限就能攫取更多。
作为长官,庇护麾下追随者当然是责任。
【有够蠢的。】
吞下苦果还演这种苦情戏。
假如“恨”能让逻辑更加自洽,所谓“背叛”和“远离”都更加干脆彻底,他不介意扮演恶人角色。
……扮演?
只是真正该付出代价的人,全都置身事外。
祁渊哲对自己很不满。
明知道皇室贵族的丧心病狂,却还是选择步步退让,祁渊哲忠诚于帝国,他自以为是两弊相衡取其轻……但,他究竟为什么会断定,那些豺狼虎豹在啃噬这些血肉后就将不再步步紧逼……
那些无辜被牵连的平民百姓。
他怎可退缩,他又凭什么要退缩?
失智到这种地步。
以至于恶人未得报应,冤屈无处可诉。
曾经自己那前后割裂的所作所为,让祁渊哲头痛欲裂,愈发心神恍惚,他几乎是封闭感官自顾自思索着,完全没能听清两位贴身男人所说的话,那些怀缅回忆和邀请期许全都变成自责内疚情绪里的噪声。
……内疚?自责?
祁渊哲皱着眉,神色莫名晦涩,萦绕的雾气中显得格外冷硬傲慢,似乎固执己见,以沉默不语抗拒着所有一切。
“帝国在您身上留下的伤还不够多吗?
“祁元帅,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帝国有什么好啊?”
“您是受虐狂吗?就那么喜欢被欺辱吗?”
“战场上您明明不是这样的。”
语气比他挺立戳在元帅后腰位置的性器还要硬,伊戈特抿着唇,表情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好,看来元帅并不需要我们的尊重。”
伊戈特将衣裤脱去。
怀中人赤身裸体,发情期极为敏感,以至于过程中只是肌肤稍微摩擦了衣物,就引发剧烈反应。
“对不……唔!”
道歉被打断。
祁渊哲闷哼一声,眉头微蹙,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试图蜷缩成一团来减少接触面积,却只牵动了更多未曾熄灭的欲火。
他急促喘息着,碎发被打湿黏在额前,本就湿润的穴口再度流出淫水,尿道棒又堵住突突跳动的阴茎射精出口,理智远去,尚未彻底清醒的意识在各种混乱糟糕的淫靡渴望里越陷越深。
身体濒临极限,在疼痛和快感折磨下处于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