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个面无表情的律师道歉,“不好意思,你就跟叶净说我和她没什么好谈的,麻烦了。”
律师没说什么,礼貌地告辞,也不知他后来怎么跟叶净转述的,这事和程秋亦无关,她也懒得多问。
程秋亦没去见过叶净,袁英倒是去了,叶净对她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
“袁英,我早该看出来你和程秋亦是一伙的,只怪我当时一心想着程秋亦,被蒙蔽了双眼。”
袁英是见过程秋亦被叶净折磨过后的惨状的,她憎恶叶净,如今不需要虚与委蛇,脸上的厌恶愈发不加掩饰,“听说你想见程秋亦?”
“和你有关系吗?”叶净即使被拘着依旧嚣张,“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代表sl来和我谈的,怎么和程秋亦还牵扯上了关系?”
“程秋亦是sl的股东之一,莫非你不知道?她虽然不过问sl的事务,但手里正经的拿着股份,你竟然还想拿sl诱惑她。”她嚣张,袁英比她更嚣张,“叶净,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你别人都是垃圾?”
叶净意外,“倒是没想到程秋亦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也说得通,sl当年是她外公那边最大的合作商,我就说那个奸猾的老头子不可能甘愿周家没落下去,原来底牌在程秋亦手上。”
“周家早倒了,她手上的股份是自己挣回来的,叶净,程秋亦早就强过你了,你这样自欺欺人真没意思。”
“废话少说,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我,说吧,有什么目的?”袁英的话分外刺耳,叶净不愿继续听,强行岔开话题。
“叶净,我很佩服你,心够狠,眼睛也够准,如果不是我们的三观不合,说不定我会和你成为朋友。”
“什么三观不三观,扯这些有意思么?袁英,你和我也不过是一丘之貉,别装了,我能闻到你身上同类的气味,要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轻易被你们骗了。”叶净对袁英的话嗤之以鼻,“你我不能成为朋友,不过是利益不一致而已,多简单。”
袁英没有反驳,她甚至觉得叶净把自己看得很透彻,她骨子里和叶净一样,血是冷的。
“既然你这么心狠手辣,当初明明已经把程秋亦攥在手心里了,又为什么放她出来?你该知道给程秋亦一个喘息,她过后就能咬死你。”
袁英一直的疑问就是这个,程秋亦说她是找了机会自己逃出来的,凭叶净的滴水不漏,她如果不给那个机会,一个羽翼未丰的程秋亦怎么可能逃过她的手心。
叶净不语。
怎么肯放了程秋亦?明明已经抓住她了,只要好好地养着,程秋亦永远都是她的。
可一向心狠手辣的叶净却动了恻隐之心,放走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
她不会承认她害怕了,害怕程秋亦真的在自己的囚牢里枯萎凋零,她想要一个活生生的程秋亦,而不是一具尸体。
叶净永远不会明白她为何会对程秋亦动那一点恻隐之心,就像她永远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她短暂的一生都在游戏,只有赢和输,再无其他。她差一点点就触碰到了爱情的一个衣角,终究没碰到。
“我没放她。”叶净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我是叶净,叶净是不会放弃一切赢的机会的,程秋亦比我厉害,我承认。”
袁英摇头,这才是真正的孺子不可教也。
“叶净,你好自为之。”
“等等!”叶净道,“你告诉程秋亦,我要见她,她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你这么执着的要见程秋亦,究竟为什么?”叶净这段时间的折腾袁英也有所耳闻,就算她还对程秋亦不死心,态度也不该这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