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叶潋,才一周不见,张敬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叶潋现在的胡子最起码得有半尺长,脸上黑黑的估计一直没洗过脸,眼睛半睁半闭,脸色焦黄,整个人比一周前少说也得瘦了三圈。
“叶潋,你有没有事,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张敬抓着叶潋的肩膀,一顿狂摇。
对于张敬的呼唤,叶潋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仅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表现他还没死。
“我靠,送医院!”张敬叫骂一声,回过身把叶潋背了起来,就准备要走。
哪知道,就在叶潋的身体离开那张床的一刹那,叶潋竟然挣扎了一下。
“我我的,我的谱!”叶潋用蚊子飞行的音量说完话后,就彻底晕过去了。
“啊?谱?”张敬回头看了看,才注意到叶潋刚才压着的那些纸上画的都是一些小蝌蚪“潘若若,你帮他把這些纸哦不是,是谱,都带着!”说完,张敬背着叶潋就大踏步地向外奔。
“好!”潘若若在门外,脸都是白的,听到张敬的话,勉强点点头。
当张敬背着叶潋跑出地下室,回到前台处的时候,却被老板娘扯住了。
“兄弟,我们這又来好货色了,也有带病的哦”“带你妈个头,滚!”张敬背着人,不方便出手,只好出脚,一脚就把那个无耻的老板娘踢回她们打麻将那屋去了。
叶潋还真不轻,把他从里面背到大街上,拦一辆出租车到医院,再把他从出租车背到急诊室,张敬已经累到气喘如牛了。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潘若若安静地坐在张敬身边,手里拿着叶潋的那些谱,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巾,递向身边的张敬。
“擦擦汗吧!”
“嗯!”张敬刚开始没多想,顺手接过来,擦了两下后,才反应过来這纸巾是潘若若给的。
张敬把纸巾凑到鼻子前,贪婪地嗅了两下。
“真香,你平常用什么香水?”张敬就像个花痴,不对,他好像本来就是花痴。
潘若若這回破天荒地居然没生气,她反而被气笑了,转过头纳闷地望着张敬。
“你知道吗?科学家应该把你抓去,研究一下你是什么做的?同样是男人,怎么别人能那么绅士,你成天就知道色情呢?”
“潘若若你,你真对我就是這种看法吗?”张敬闻言突然沉默了下来,半晌,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是!”潘若若面无表情地点头。
“唉!”张敬仰起头长叹了一声,眼睛望着天花板“人生长恨水长东,多情总被无情恼。在這个苟苟营营的人世间,也许我们不应该执着于眼前的假像。”
“嗯,有道理!”潘若若突然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但还是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