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是午后,太阳直射在操场上,但这个时节的太阳,并不惹人厌,看着周围的人脸上那懒洋洋的表情便可知道他们多享受此时的阳光。
“喂,伶,你要磨几到什么时候啊?”卫站在我的正前方,眉眼上挑,他开始不耐烦了,知道自己说什么不会跳等词汇都是做无用功,但是,标记!
要是把衣服都脱光的话,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性奴了,我这么辛苦勾引育,为的不是就是保住我的秘密,保住我的性命。可看卫的神色,今天不跳是不行了,绝望的感觉就是这样吧。以龟速脱掉外套后,就听到一句话。
“给我穿上!”如果没有看着说话的人,我还以为是奇迹发生了,可事实是,说话的是卫。不解地看向他,我这不是应他的意思吗?“我叫你跳脱衣舞,而不是脱衣。”
说这话时,卫的声音明显不耐烦了“哦。”我赶紧应声,同时把脱掉的衣服穿上。“你这人有病啊,衣服穿上去干什么啊?”这回卫没出声,旁边的人就朝我嚷道了,站在原地,我的脸有些红,这红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恼怒,手紧握住,把开始窜升的怒火给压下“我这不是重新开始嘛。”
佩服自己,还能带上尾音。说话的那几个人,也不多说,只是看我的眼神已经平静下来了,不理这些人,我看向卫,岂知他也正看着我。赶紧别过头,这样跟他对视,让我的恐惧更深。这个男人,很好斗!
不过那一眼,我也看清了卫的表情了,刚才那乖戾的神色已经消失了,他又开始最初的调侃神色。跳,跳,这该怎么跳呢?上跳下窜我还会点,就这跳舞,简直是让我出丑。
可现在再不会跳,也得乖乖地跳。问题已经变成怎么跳舞,而不是怎么脱衣舞。求救的眼神扫向外围,我还在等着奇迹。
“等育下来救你啊,那也要有人肯为你通报。”卫一句话把我的幻想打破,会有人帮我向育通报吗?答案是不会。认命地脱起衣服,左边的袖子脱下来时,才记起是跳舞而不是脱衣,赶紧扭起身子,这一扭,自己都觉得别扭。
旁边的人早就因为这不伦不类的一扭哈哈大笑起来,想也知道,我此时在别人眼中肯定滑稽无比。滑稽就滑稽,至少我按卫说的做了,继续胡乱扭着身子,衬衫已经全脱下来,接下来就t恤。这个有些困难了。
而最重要的是,这件t恤不能脱!我只能想办法延长时间,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根本不需要我延长时间了,因为边扭身子边脱t恤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高难度的动作。身边的笑声因我滑稽的动作越来越大了。
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因笑得呛气而大声咳嗽的声音。脑袋被这样放肆的笑声弄得有点僵硬,而脸上的热度,我觉得孵只小鸡出来都没问题。“天啊!太好笑。”“那叫跳舞吗?鸭子都比他跳得好。”
“那个脸,估计猴屁股都比他白。”在这个地方,口德是什么?能让人开心吗?而站在这里的我,此时又是什么?不过是供人娱乐的玩物。
越来越放肆的声音,不绝于耳,怒火在这一刻已经不是理智能压得下去。我的手指已经抓住t恤的边缘了,但没有继续深入,而是很快地抱住头朝我正前方冲过去。
“妈的,叫你笑!”根本不知道被我撞倒的人是谁,我直接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过去。可奇怪的是,周围的人没有冲上来,若按以前早就有人上来把我狠揍一顿了。
不过没人上来更好,我本来是趴在那人身上,现在改成坐在他身上,拳头一下比一下猛地朝他脸上身上揍过去。“笑!再叫你笑!笑死你!”单纯地打根本就不解气,我的嘴巴也不停歇。
今天不好好打一顿,我就不姓凌。被我压住的人,在被我打的过程中,一直在反抗,可惜他失去了反抗的最佳机会。在恍惚下被我撞倒,在我坐在他身上时,他的拳头才开始有力起来。
但再有力的拳头无法与全身的肌肉协调起来,也是略输一筹,更何况,我此时是典型的怒火攻心,那人的力气被我杂乱无章的拳头慢慢地消磨无几。到最后,我实在没力气打下去了,这场闹剧才结束。
“打完了,那继续吧。”我还坐在那人身上喘气,就听到卫的声音。“不会吧!”这场架打得我有点忘乎所以,转头才卫大叫起来。
“你以为呢?”卫倒未生气,只是把下巴抬起一点,明显的嘲笑表情。愤愤地站起来,现在还真有种自己就一痞子的感觉。眼睛横着扫了周围一圈,嘴里的话也暴戾异常“不准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