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候,沈声含用另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鼻尖。
很轻,却是另一只膝盖着地的声音。
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含住了指尖那块水渍,明明目光是那样凶狠,牙齿也只是克制地轻轻摸了摸那块皮肉,几乎是怜惜的态度。
但舌头不一样……
像蛇,蜿蜒扭曲,极尽缠绵。
明明只是一小块指尖而已,沈声含的背后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好恐怖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声含自以为很隐蔽地皱了皱眉头,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可好了。
但那泛红的眼尾哪里是那么好能遮住的。
于是他颇有些恼羞成怒地甩了这人一巴掌,说是巴掌也不是很正确,更像是调情,轻轻地从那人脸边拂过,转身不看他了。
沈声含脑子又有点短路,正琢磨怎么做完林宴布置的作业,又听到一点声响。
余光里。
霍雲膝行上前,最终停在他的身边,低头用脸颊去蹭他垂落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很像之前做错了事情黏糊糊凑上来讨饶的小白。
却又没有小白那样撒欢的勇气,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蹭,碎发落在手背上,轻轻刮过,有点痒。
说是小狗也太不搭了,这样跪着低头的姿势,更凸显了几分优越的身材,宽阔的肩膀,遒劲的手臂、劲瘦的腰……包裹在合身的西装里,银色的金属项链从脖子里掉出来,在空中旋转,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更像是狗牌了。
沈声含伸手抵住小狗的额头,看着那个金属小牌愣神。
他当初怎么想不开会送这样一个礼物!这也太不合时宜了!
“别生气,我听话。”霍雲仰头看他,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指腹,眉眼深邃,眼眸漆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映出两个小小的人影。
沈声含默不作声地和他对视,身后的陶罐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响,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了那个银链子,然后在空中一绞,用了点力气往上提。
银链子猛得缠紧,在霍雲的脖颈上印出交叉的红色印痕,正好缠在喉结处,显然是不太好受。
但霍雲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竟然漫上一些痴迷,这样引颈自刎的姿势,沈声含倒觉得他是爽了。
变态是这样的。
“你一点也不听话。”沈声含看了他一样,甩开手里的链子,金属小牌就这样甩在霍雲的脸上。
很重的一声,暧昧又涩情。
霍雲低头亲了一下沈声含的脚踝:“听话的。”
“……”沈声含戳了戳画笔,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更侮辱人,半晌,他收拾一下自己的画笔站起来:“跟我来。”
……
沈声含领着人来到自己的工作间,然后脱下外套,伸手把空调调高。
霍雲沉默地跟在身后,视线落在那件外套身上,伸手给沈声含拍了拍背。
工作室早就没有当初那样整洁干净了,沈声含随手指了个椅子:“你先坐……把衣服脱了。”
霍雲微顿,看着那在柜子里翻什么的人,喉结微滚,顺从地脱下了外套。
沈声含在找他的人体彩绘颜料,翻出来一些,准备好其他东西,回头一看。
霍雲穿着一件白衬衫,规规矩矩地坐在那,这下倒是乖了。
早干嘛去了。
“叫你脱衣服。”沈声含皱眉。
“……嗯”霍雲低着头将身上那件衬衫脱下来,动作很慢,做完了这些,悄悄抬眸,沈声含背着他正在捣鼓自己的东西。
媚眼抛给空气看。他抿了抿唇,又在沈声含转头的时候恢复了表情。
沈声含转身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具身体……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肩宽腿长八块腹肌。
他罕见得有些眼神飘忽,拿着东西走进一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