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影响不到他,最多只会产生嫉妒的情绪,凭这就想让他退出?多天真的想法。
他终于还是坐了起来。
撩开一点窗帘,他看见对面似乎还亮着灯,睡不着?为什么睡
\t\t\t\t\t\t\t\t\t', '\t')('\t\t\t\t不着,在想那个言溪?
在言溪的房间里仔细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不在乎说得太轻松了,他怎么可能不嫉妒,他千辛万苦得到的,不过是那个好命的男人得到的一半不到,对比之惨烈,怎么会不嫉妒。
他戴上眼镜,被镜片模糊的瞳孔像是一潭静卧在地下深处的寒水,浓郁的黑暗,刺骨的冰凉。
林泽冉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从小的养蛊教育只教会他了一个道理:弱肉强食,所有在乎的东西,无论生死,都要牢牢地,死死地握在手心里,或者嚼碎了,咽下去。
于是,他重新掩上窗帘,伸手取下了那个木盒,
轻微的吱呀声响起,昏暗的影子倒映在墙面,像是放出了什么猛兽。
第48章婚宴
木盒里东西很零碎,最上面是一叠明信片,翻开来看:
“簌簌:见字如面……2016年7月30日”
“簌簌:见字如面……2017年7月24日”
“簌簌:见字如面……2018年7月26日”
拿出来放到一边,林泽冉忽然看见了什么东西,像是布满倒刺的绳索一般,直接准确无误地绞住他的心脏。
修长的手指拨开其他玩意,碰到一个铃铛一样的东西,发出令人生厌的轻响,手指径直往里,指尖夹住一角,那个扁平的玩意就这样十分轻易地全部暴露在林泽冉的眼下:
一个乖巧的折纸兔子。
边缘有些毛糙,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
谁送的?显而易见,这个木盒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出自一个人之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纸折兔子并不只一个,略微看过去,粉的,白的,黄的,都被好好放在木盒里。
他想起来:
簌簌开始待他并不算很亲近,冷冷的,像是要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但那天他突发奇想,折了这只纸兔子去安慰失落的少年,仔细想来,簌簌真正的接受似乎是从那一天开始:
他第一次知道簌簌这个名字,是从少年跟家里人的电话里面听见的,他开玩笑似的叫人,对方没有拒绝,好像就这样默认了;
簌簌喜欢他穿白色的衣服,这种喜欢是从一些细枝末节里能体现出来的。
医院里那个医生若有所思的眼神,惊讶的,奇怪的,冷漠的;
聚餐时众人奇怪的态度,那种若有若无的打量感,和不小心提到言溪这个名字时生硬地转移话题;
还有霍雲的气定神闲,那种仿佛一切都知道的怜悯。
原来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还以为是莫大的恩赐,被人当傻子一样耍……哈,多可笑。
谁给沈声含的胆子,将他,当做另一个人。
将他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消遣?怀念?谁给他的胆子。
胸腔撕扯着,似乎有一把又一把的钝刀片将心脏切割下来,放在咸酸水里浸泡,反反复复直到心脏干瘪开裂,疼痛蔓延进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地弯腰咳嗽起来,似有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穿肠而过,却还记得捂住嘴,担心声响会让两墙之隔的另一个人听到。
高傲的脊梁像是负重超载的树枝一般弯曲,颤抖,似乎下一刻就要折断。
无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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