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么巧的事?
中午,沈声含换身衣服,提着保温桶换鞋准备去医院送饭。
他念在林泽冉每天又工作又当厨子辛苦,安排某人在家里睡个午觉补补精神。
林泽冉自然是有点不愿意的,他现在整个人就想跟沈声含黏在一起。
体会到了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觉,谁又还能保持理智呢?
提议被无情镇压了,沈声含三令五申他好好休息,自己回来的时候叫他。
表情严肃,一板一眼,脸颊微微鼓起,银色发尾微蜷在肩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多漂亮。
林泽冉的心早就被泡软了,像是一个被安逸甜蜜腐蚀而缴械投降的士兵,一点危险就有可能要他的命。
被拒绝了,心里却是温暖的。
真是甜蜜的负担呐。
“那好吧”
沈声含点点头,关上门,从楼梯走下去。
这样想着,林泽冉坐回床上,看着床头摇曳的树影发呆,在他的一生中,似乎很少有这样独处却安静温暖的时间。
阳光暖洋洋的,似乎能将骨子里经年积累的寒意都彻底清除。
电话打来,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泽冉眼里的笑意却淡下来,他抓住床头的小熊玩偶,嘴角勾起一个凉薄讽刺的弧度:“继续,我要一次,压得他再抬不了头。”
没有睡意,他坐在书桌前,看向满墙的书,沈声含说过他可以随便看,于是他挑了本看起来痕迹很多,被主人翻看过很多次的小说。
一本当年很火的刑侦文,似乎也在他的中学流行过一段时间,不过,林泽冉是不会有碰这些“杂书”的时间的。
沈声含看书并没有做笔记的习惯,所以只是书角会有些毛糙和蜷缩,看了个前言,又随便翻了翻,书页在摩挲间轻响,忽而有个小纸片飞了出来,飘忽地落在他的腿上。
关上书,林泽冉夹起那张纸片。
纸片倒映着窗外的树影,边角毛糙,像是随意从草稿纸上撕下来的。
沈声含的字他认得,铁画银钩,这时候的似乎要端正那么一点,仅仅看着,就让人感受到主人的墨水在挥洒时,是何等的无忧无虑,洒脱肆意。
“言小溪大人,我发誓上课再不看小说了,你还我呗QAQ”
这样俏皮的,撒泼耍赖一般的语气,似乎很少出现在沈声含身上。
又是这个名字。
林泽冉摩挲着纸片,想起聚餐时大家默契的避而不谈,忽而又看向那个倒下的相框——倒在那很久,沈声含坐在这很多次,没有尝试过将他扶起来。
会是他吗?
一阵门铃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向门外,将纸条插回书里,然后放回原地。
开门,是霍雲。
这次他在门内,他在门外。
“有事么?”
对方显然也有些诧异,但是情绪藏得很快,将手里的东西提上前:“小姨从外面带回来的特产,上次没想起来。”
林泽冉将东西接过,却没立即关门,他实在有些烦这个人狗皮膏药似的纠缠。
“云起现在的状况,容不得霍先生再出差错了。”
云起就是霍雲创办的那个公司。
霍雲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警告之意,可他看起来并不在乎,反而有种像是他们上一次交锋,林泽冉站在门外时的气定神闲:
“林先生,我们打个赌吧。”
林泽冉冷冷地看过去,仿佛对面只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7月21日,无论你怎么挽留,小含他都一定会出门,而且……会避开你。”
“赌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