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不好意思,对白朮说:“我,我收拾一下,十五分钟后就可以回到学校了,谢谢白老师特地打电话来提醒我。”
“嗯,好,那我就在学校里等妳了,今天刚发了作业,等妳回来找我,我拿给妳。”白朮的声音带着笑意,声量微微提升了一点,听在耳里有轻微沙哑。
“再见。”白朮察觉了,说这两个字时声音放低了。
而我没有发现,反而是他的声音太小,我说:“什么?白老师你说什么?”
白朮没有回答我,因为他已经挂线了,耳边传来的只是嘟嘟嘟的提示音。
我没有在意被挂线这事,因为我能继续留在学校学习的惊喜,足以让我忽视其它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来是妈妈做的好事。
她说了不会帮她取消转校的事,最后还是帮我取消了。
噢椰,我有点感动怎么办?
原来我的妈妈还是爱我的。
我动作很快的脱掉身上的校服,在放着换洗衣物的筛子中找出那件校服,虽然还未洗,但我直接就套在身上,快手快脚的穿好,抄起书包,就冲了出门了。
从刚才开始,我整个人就兴奋得不太正常,连站在公交车上时,都忍不住自己手舞足蹈的冲动,全身不断的轻轻摆动,直到下车时我还是这个状态。
司机大叔见到我:现在的小孩都这样好动的吗?连乘个车都要扭来动去……
一早上耽搁这些时间,回到学校里,已经到中午了,是午饭时间。
我没有先回课室里,而是先到办公室找白朮。
因为他不是说,等我回去找他拿作业的吗?
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的,反正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
我先在门外敲了几下,之后再推门而进。
有同学曾试过一到教师办公室就直接推门而入,被其中一位老师揪住骂得狗血淋头的,自此以后,我都会先敲门再进去。
而没有这样做的学生,就让教师办公室门前时不时出现学生被臭骂的场面了。
这丢脸的,谁也不想当那个人。
虽然我这是第一次找白朮,但我想,他的位置应该是在以前数学老师坐的位置上吧。
我拐了几个弯,越过三个位置,最后来到以前数学老师坐着的地方。
“咦?”
数学老师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本子没有,笔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没有人用这张桌子一样。
我想,可能是白朮刚来没多久,东西还没放全,或者都放在柜子里吧。
我还是认为这个位置是白朮的,就继续站在这等着。
都站了有十分钟了,脚有点累,肩膀亦有点酸痛。
我捏了捏肩膀,自言自语道:“怎么白老师这么久都还未回来?”
这时,门口刚好有人进来了。
“咦,同学妳怎么在这?妳想做什么?”这跟见到小偷似的语气,让我不是太舒服,但见到说话的人,我还是压下这口气,先弯腰向对方打招呼。
“王老师,我是来找白老师的。”
这位王老师,可不就是那个逮了机会就找学生出气,半点小事就将人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位教、育、家、了。
这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