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闲是不是?”他环顾一周,客厅里的长桌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夜市小吃和好几打啤酒,“开party啊?”
“对啊对啊!”没心没肺的3q没听出话语中的嘲弄,第一个冲上来说,“你的欢迎party呀,我们准备了好久的!”
正蹙着眉捋掉头上彩带和亮片的大神冷着眼一句:“你天梯过8000了么?”
“……全世界所有服都没人过8000啊大神!”
“那还par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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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俱乐部第一晚怎么样?是不是没我的日子很不好过呀?”计言十洗了澡,躺在床上敷面膜,开着扩音跟慕衡打电话,“等等,你那里怎么有人在唱歌?”
好像很high的样子……这是回俱乐部么!确定不是去了ktv?
这和她想象中凄惨潦倒的场景截然相反,她佯装责备地质问道:“好啊,我一不跟着你就放浪形骸了是不是?”
这一激动,差点把面膜都吼掉了。
“放浪形骸。”电话那头的人重复了一遍,兀自低低地笑了,“他们非要搞party,现在喝多了都在客厅唱k。”
“……”她彻底服了,方才还洋洋得意地以为他肯定很不习惯没她的日子呢,谁知道他那边都嗨翻天了。
反观她计言十倒显得凄凄惨惨,独守空房。
“言十。”
“嗯?”她恹恹不快地按着面膜的褶子,声音闷闷的。
“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下,我走之前给忘了。”
“请讲。”
“冰箱里的酸奶可能要过期了,你喝之前记得留意一下。”
“哦哦。”
“你爱吃的那家面店关门了,你记住,省得白跑。”
“不是吧……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上个月就关了。”
“可我这个月还吃到过好几次啊,你帮我带回来的。”
“傻。”他的语气里透着微微的不悦,“你后来吃的面,都是我照着那里的口味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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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这个孤独的小老太太干脆抱着她的猫回了自己家住,没什么人气的屋子,变得陌生又冰冷。
不是不想住他家,而是待在那里,她总会想起很多他在时生活过的痕迹,而变得矫情起来。如今人都走了,还矫情给谁看呢。
计言十又过回了他出现以前的生活,宅在家里画画,晚上再看慕衡直播,看完以后等着他打电话来说晚安。
大概在家宅了一个月,快发霉了。这才想起这周末是谭希的生日,就打了个电话给她想骗顿饭吃。
结果对方一听说就答道:“周末?我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