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和苻煌约法,三天一次。
但太后开始常来青元宫,两三天就会过来一趟。
苻晔猜测她是要主动示好了。
这是好事。
但太后来的勤了,苻晔心理压力明显大了很多,要求苻煌脖子以上不能吸,苻煌最好接吻,但苻晔也会担心嘴唇会被他亲肿了。因为他接吻总是很深,不算温柔。
苻晔说最好晚上亲。
苻晔也从不懒床了,将春朝堂收拾的非常干净,很像是他在独住。
苻煌对太后常来这事并没有多高兴,他如今坐拥天下,在自己家里也不能和心爱之人光明正大,反而越来越觉得实在一大憾事。
眼瞅着快要到年下,政务也越来越繁忙。今年不同以往,春节祭祖仪式显然要比往年都要隆重,又有除夕宫宴,年前皇帝还要接见各地官员和番邦朝贺,宫内自腊月半就开始忙碌起来。
除夕日,天降大雪,纷纷扬扬,宫内却是车水马龙。
从天街到奉春宫,蜿蜒近十里,都是贵人车马暖轿。
因为天寒地冻,大雪覆盖,陛下竟然特准诸参加宫宴的女眷们乘坐暖轿至奉春殿。
这是上上恩典啊。
不同去年的除夕宫宴,今日大家都华服丽妆,打扮的十分精致。
这除夕宫宴终于又恢复它本来该有的样子:这是一份荣宠,不是叫人提前半个月就吃不下睡不着的噩梦!
大家喜气洋洋,在閤门外就开始寒暄道贺,然后女眷坐上暖轿,男子随行,一路过了重重宫阙,进入奉春宫。
今年参加宫宴的人比往年都要多,奉春宫庭院里搭起了金毡棚,亲贵者进殿内,其余者在院中棚内落座,但见宫女内官衣着华美,井然有序,往来穿梭其中。
韦斯墨好兴奋。
看到萧逸尘他们,就更兴奋了。
等过了年,萧逸尘他们就要远赴外地做官了。
这几日他们倒是在京中常聚。
他最近又有了新目标,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最近在勤学苦读,打算参加科举考试。
将来要和萧逸尘他们一样,做国之栋梁,辅佐陛下和桓王,开创太平盛世!
萧逸尘:“你先考上举人再说。”
韦斯墨说:“你又打击我。”
萧逸尘目光掠过他娇艳脸庞,说:“我这是在教你一步一个脚印。”
他这次出去打仗,倒是收到的韦斯墨的书信比家里人的书信还要多。
这人婆婆妈妈,估计是担心他死掉。
当初阆国和大梁勾结成奸,突袭他们,他九死一生之后,收到韦斯墨的来信,倒有些感动。
结果回到京城才知道,韦斯墨不光给他写了很多信。
给谢良璧他们全都写了很多。
真是把他气得够呛。
但韦斯墨此人就是这样吧。
婆婆妈妈,又过于良善。
陛下和王爷怎么还不来,他想喝点酒。
奉春宫内热闹非凡,大家都在三三五五地唠家常。
“谢相听说了么?”礼部尚书道,“听说前些天工部上了折子,要扩大陛下陵寝规模,结果陛下朱批,只要了一副双棺。”
吏部尚书:“但问题是当今陛下并无后宫。难道说陛下要纳妃了?”
户部尚书:“就算陛下立了皇后,那百年之后,也是皇后和陛下棺椁分室同陵而已啊。天家又不是民间寻常夫妻,哪有同棺的道理?”
工部尚书:“谢相知道些什么嘛?”
谢相狂摇头。
别问他!
他听说这件事以后,吓得半夜都睡不着。
皇帝要双棺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桓王和他同葬?!
太可怕了!
算了算了,到时候他都告老还乡了,不关他的事!
只听见几位尚书还在感慨:
“陛下如今气色是比从前好多了。”
“何止啊,陛下如今脾气也好了很多。这次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处罚过一个官员呢。”
“陛下近日白了一些,看起来颇为年轻俊美。”
“如今天下平定,陛下日渐如常人,也该纳后宫了吧。”
“听闻阆国后宫诸人被押解进京以后,太后颇为优待,其中有位公主,美貌绝伦,进出慈恩宫多次。”
“哪一位啊?”
“那边,紫色衣服那位。”
正说着,忽然听外头一群红袍内官进来。
全场立即全都站了起来。
众人噤声,不一会就见皇帝进来了。
“陛下驾到!”
皇帝依然瘦削威严,身着金龙大氅,叫人望而生畏。
随即便见桓王也进来了。
“桓王殿下到!”
桓王一身雪白貂裘,轻盈秀美,只叫满殿生光。
萧逸尘立马朝韦斯墨看了一眼。
韦斯墨眼睛都看直了。
桓王殿下跟在陛下身后,言笑晏晏,确实叫人如沐春风。他穿的很厚,服饰繁复,却更见尊贵华美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