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别吵醒她。”柳叶飞回头瞧了瞧里屋，见屋里没动静，又继续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东皇，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柳叶飞很清楚，论个人实力，自己确实不是赢祖的对手。

但是，这次并不是去找他打架，况且，自己手上还有娲皇心炼化的五色灵石，筹码握着，相信赢祖也不会乱来。

只身飞往九尘山，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柳叶飞才在屋前落地，茅屋里立刻传出了赢祖的声音：“你终于来了。”柳叶飞缓步进屋，桌上已经斟好了两杯酒，赢祖摆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

柳叶飞扫视周围一眼，没看到娲皇和灵儿，问：“就你一个人？”

“知道你要来，所以早早把她们支开了，免得待会一言不合打起来，伤及无辜。”赢祖上下打量柳叶飞一眼，又笑道：“几十年不见，你的修为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怎么跟我斗？”

“我如果要跟你斗，当初何必放走你。”

“这么说来，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啰？”

“知道就好。”柳叶飞拖出椅子坐下来，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借着这股子烈性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是来跟你和解的。”

“怎么和解？”

“你把灵儿的记忆封印解开，让她跟我走，我把娲皇的心还给你。”

“……！”赢祖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沉思好一阵才开口：“既然你不需要娲皇的心，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来找我？”

“我家傻小巫不让我来，你信不？”

“当我三岁小孩呢。”赢祖笑道：“想当初，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其中不乏强悍的女王式人物，有哪个能束缚住你？”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失去过才知道眼前的可贵，那种领悟你应该比我更深才对。”柳叶飞直言道：“说吧，一句话，成不成交？”

“带在身上？”

“嗯。”

“既然是这样，那我现在杀了你，娲皇心自然就是我的，我又为什么要你交易？给我个理由。”

“你以为我是一只蚂蚁，随便抬抬腿就能踩死么？”

“一脚踩不死我可以踩两脚。”

“但我毁灭那颗心只需要一个念头，连手都不用动。”

“这个理由勉强凑和。”谈笑间，赢祖一边给柳叶飞倒酒一边道：“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苦等九千年只是为了一枚果子，真的值吗？大家本身已经是永恒不灭的鸿蒙圣体，争来争去又为了什么？”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呗。”

“神权？”

“这是明摆着的事。”柳叶飞笑道：“如果非要做点补充，那就是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美人忘不了。”

“也许吧。”

赢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感慨万千地说：“说是为了摆脱命运的枷锁，其实都是在为自己的贪欲找理由，试问谁不想高高在上，成为执宰天下的唯一真神？这诱惑太大了，难以抵抗。”

“可是有了至高无上的神权，并不等于拥有一切，比如说盘古，成也神权，败也神权，现在还不是成了寡人一个？”柳叶飞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后两句才是重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