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不是怕了,不敢骑?”
“开什么玩笑!”
一股热血涌上脑门,柳叶飞立马锁定了一头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大水牛,准备骑上去策牛扬鞭一番。可是当他走近的时候,那头大水牛突然引颈一声长哞,两只又尖又弯的犄角好像想拱人的样子,他又下意识的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心里不悚是假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小就对带角的生物有种畏惧感。
白居易神秘地笑着,好像看穿了真相。
柳叶飞心想你丫的想笑就笑吧,爷今天就不骑牛!打死也不骑。柳叶飞突然看明白了,白居易这小子绝对不是个白痴,今天约自己过来肯定不仅仅是骑牛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内幕等待爆。
柳叶飞甚至想到了阴暗的一面。
比如,万一从牛背上摔下来,然后又一个不小心被牛蹄子踩成了肉饼,被治罪的到底是牛,还是牛主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就算由治牛主的罪,应该也不用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搞不好就是民事赔偿。
但钱能解决的麻烦,对某类人来讲根本就不算个麻烦。
最最重要的是,人要是挂了,那赔偿再多又有毛用?跟大水牛一样喜欢穿花裤衩的小沈阳不是说了嘛,人生最悲哀的事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这么一想,柳叶飞干脆盘腿在草坪上坐了下来。
“今天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骑牛。”柳叶飞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泳池中如出水芙蓉一般娇艳的舞娘们,又催道:“有屁快放,叫我来到底想聊什么?”
“你不骑我骑。”
白居易一点也不着急切入主题。
不一会儿,他骑着一头刚刚吃饱喝足的大水牛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别看他长得像只文弱书呆,骑姿还挺酷的,手中牛缰一勒,居然整出了英雄迟暮的苍凉感,如果腰间再配把剑,那就是一位立马在山巅上远眺江山的大将军。
待到夕阳无阳好,然后,这位“大将军”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柳叶飞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对面不是美女,而是十米跳台,但上面并没有跳水运动员。柳叶飞就纳闷了,问道:“你见鬼了吗?看得这么入神。”
谁知白居易感慨万千地回道:“做有钱人的儿子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已经不知道还可以玩出什么花样来。”柳叶飞一口恶气在脑海里上窜下跳,真想把这家伙从牛背上拽下来,然后往死里揍,可惜这不是自己的地盘。
柳叶飞憋着劲说:“那你把你的家产全给我,我替你无聊。”
白居易像是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好一阵子,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我是白居易。”
“说点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我跟成吉思汗一样,重生了,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前些天刚改的。”
“……!!!”柳叶飞惊悚地扭过头,一气呵成地追问他:“白居易老婆叫什么名字?几岁嫁给他的?洞房花烛夜那天了几次?生了几个孩子?”
“庸俗!”
“那你这个不庸俗地跟我解释解释,大水牛的花裤衩上为什么是菊花朵朵开,而不是桃花梅花牡丹花之类的?别说那不是你的杰作。”
“不聊裤衩的事!”
“那你他妈到底想跟我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想找人说说话。”白居易顿言片刻,又接着说:“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打架的事?那天你脖子上挂着一吊坠,你弯下身来揍我,那吊坠跟着晃了几下,接着我就晕晕乎乎地迷糊了一阵。当时,我以为我被你给揍傻了,后来回到家里整理了一下思路,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
柳叶飞抹了把冷汗,无言以对。
白居易若有所悟地笑道:“现在外面那帮人都以为你们医馆的成吉思汗和华佗是炒作出来的冒牌货,但人家却是货真价实的历史大伽。”说着,他又望着柳叶飞,问:“现在你知道我想跟你聊什么了吧?”
“不知道。”
“你是馆长,怎么会不知道呢?”
“跟你们文人真的没法沟通,一个问题老是拐来拐去,就不能干脆点么?”柳叶飞不耐烦的催道:“有屁快放!别以为你是白居易就可以在这拽文拨墨的,我跟你讲,成吉思汗还是我的近身保镖呢,难道你比他还牛逼?”
“……!!!”白居易郁闷道:“我在唐朝呼风唤雨的时候,还没有蒙古帝国,都不是一个时代的,就好比关公战秦琼,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柳叶飞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我的催眠神器还在,指不定将来关公和秦琼都会成为了我的小弟,到时我不让他们干别的事,就pk,每天早上,中午一次,晚上再来一次,被k倒的抹桌子洗碗,你吹呀?”
“……!!!”
白居易满头黑线,馆长果然是传说中那个不讲道理、毫无节操的馆长,如果关、秦俩位当事人在这,不知道作何感想。
寻思一阵,白居易又试探性地问:“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会不会因为担心我泄密而想弄死我?”
“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