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鳖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贵德回望破旧屋子,心情复杂。
幼年关于孙茂才的记忆全都是厌恶,真看到人变成这幅摸样,不知该高兴还是唏嘘。
“看来要找他问事是不可能了。”
秦海不关心孙茂才的下场有多悲惨,但显然问不到想知道的事了。
要说心情……恐怕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失望占据大头,但又觉着心里猛然一松,心底的窃喜偷偷冒了个头出来。
“你们是谁!”
忽然,垂花门口走来个老太太,一身洗得发白的褂子,手绢别在衣襟里,典型的老派打扮。
老太太法令纹很深,松垮的皮肤带得嘴角下垂,使得人瞧上去就是一副凶相。
“霍婶子?”秦海惊喜叫出来人。
孙茂才是村里一霸,他的媳妇人缘却不错。
要不是有霍婶子暗地里帮着阻拦着,村里恐怕真有年轻姑娘要遭孙茂才毒手。
当初就是婶子跑来叫人,秦春才因此逃过一劫。
“你是……”霍婶子看着秦海,目光落到脸上后猛地爆发出光来:“你是大海?”
“是我,婶子!”
“真是大海,你咋回来了?”霍婶子把竹篮随意放到地上,抓着秦海胳膊上下打量:“还成还成,瞧着日子过得还不错。”
“您来送饭?”秦海看到竹篮,试着问。
“可不是。”霍婶子白了眼屋子,满是嫌弃:“要不是我送点吃的来,他早饿死了。”
“他……”
“都是报应!”霍婶子笑着摆手,毫不介意秦海称呼的他,目光在王贵德脸上扫过后,拉着人退回前院。
那装饭的蓝子就留在了原地。
“你们找孙茂才那个畜生有事?”
“想打听个人。” 秦海说,而后猛地想到霍婶子说不定知道,赶忙问道:“婶子认不认识吴军?”
“吴军?”霍婶子摇头:“婶子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你找他啥事?”
“找个人。”秦海失望叹气,低声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我记得吴军说是受孙茂才之托,两人还是什么好兄弟。”
霍婶子:“……”
说全名霍婶子不认识,可要是说起孙茂才的狐朋狗友,她就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那人只有个外号,叫棒槌,好像听别人叫过吴棒槌。
要是吴棒槌她还真知道。
“吴军我不认识,我认识个叫吴棒槌的是不是他?”
“是他,就是他!”秦海大喜
“在劳改呢,都关进去七八年了。”
难怪一直没找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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