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激动,没有愤怒,胡杜鹃甚至连面上表情都没有变过。
简简单单的吐出口气,而后淡淡道:“七年前我嫁给刘有根,刘大能十岁,我就抓到他偷看我洗澡……”
嫁进刘家第二个月胡杜鹃就发现十岁的继子总看着他露出那种色眯眯的眼神。
那时年轻怕羞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刘有根。
后来跟刘家人相熟时日增多,她就懒得再说。
要她说:“刘家从根儿上就是烂的,三能他爷爷就不是个好东西。”
刘大能之所以小小年纪就学会耍流氓,那都是从小刘爷爷言传身教。
胡杜鹃就曾经亲眼见刘爷爷抱着刚满半岁的三能,教他摸妇女同志的胸部。
所以后来她宁肯去外边找了份又脏又累的工作,也不愿跟婆婆在家照看人家孩子。
“看来刘大能耍流氓不是一年两年,以前没娃娃家长发现这事?”秦溪疑惑。
“就是没有人说,我才不知道那个小畜生竟然对孩子耍流氓。”胡杜鹃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她又怎么会认为刘大能只是小时候不懂事。
“那现在知道了,胡阿姨你打算怎么做?”秦溪又问。
“如果是我家三能,我回去就敲断他的腿,但刘大能和刘二能不是我的亲儿子,他们也从没把我当成妈……我管不了!”
胡杜鹃出生于非常贫穷的农村,嫁到城里来之前就没吃过顿饱饭。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是牢刻在思想上的一道枷锁。
就算知道刘家从根上都烂透了,她能做的也只有教育好三能,攒钱早些把三能送到学校里去读书。
“刘有根是不是还打你?”
秦溪目光在胡杜鹃扣到脖颈最上一颗的扣子上停留片刻,突然问道。
适应月光之后,秦溪看清胡杜鹃穿着的翻领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袖子也同样扣得规规矩矩。
要知道现在可是炎夏,大家都穿无袖褂子出门。
胡杜鹃不热吗?秦溪靠近了甚至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浓重的热气和汗味。
肯定是热的……
所以秦溪才猜刘有根是不是还家暴了她。
胡杜鹃点头:“打!喝醉了不高兴打,不愿意跟他弄那事也打……”
所以她才说刘家是从根上烂了,祖孙三代都是好色的狗东西,说破了嘴皮子都没用。
随着解开的一颗颗扣子,大片大片青紫露了出来。
直至一条刚结疤的长条伤痕从胸口下蜿蜒而出时,彻底引发了秦溪姐妹的愤怒。
刘有根是厂子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人缘好又热心,之所以大家都把孩子送到刘家帮满照看,也是因为刘家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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