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就说肯不肯赏脸,哪那么多损我的话呢?”
“不肯。”钱沐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一边歇着,你的意见不重要,”何岸转头看向站在他们前面人的背影,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表哥,这次你可说什么都得给我个面子,不然我爸以后再也不答应放我出来了,为了我的性命安危你也得三思啊表哥。”
何岸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一声温度极低,几乎要冻成冰块的“好”却传入耳朵,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羽林,谁知羽林连头都没回,只给他留了一个线条优美的背影。
何岸用口型问钱沐他表哥刚刚是不是答应了,钱沐却转过头不愿意理他。何岸心想,嘿,今天可真新鲜,原以为最难搞定的是表哥,没曾想反倒是在小穷这儿掉了链子。
不过小穷的链子掉就掉吧,他再把链子挂回去就行了,表哥这个车把没歪头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次饭都不能喝酒
走到川菜馆门口的时候,羽林突然站住,何岸一看情况不对赶忙开口,“怎么了表哥?”
“在里面订的位置?”
何岸迷茫的点了下头,“对啊,恰好我们三个都是无辣不欢的主。”
羽林轻轻皱了皱眉,“换一家。”
钱沐和何岸不明所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换了家粤菜馆。钱沐心中对羽林这种行为很是不屑,这种不问别人意见只顾自己高兴的行为,跟法西斯专治又有什么两样?
他们一共就三个人,何岸却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钱沐禁不住开口教育他,何岸立马挖了一勺鲫鱼汤给他送过去,“小穷……钱沐,喝点汤再继续说,免得嗓子哑了说不动了,”说着又给钱沐倒了杯酒,“来来来,多喝点。”
“他不能喝酒。”一直没开口的羽林却飘出一句冰冰凉凉的话。
“——啊?”何岸一时没反应过来。
羽林平静的接受了对面两人的视线,声音依旧冰冰凉凉,“他前天在山上不小心扭到脚了,忌口。”
“呀!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这样,我给你叫瓶饮料,酒你就老老实实还给我吧。”何岸一边说一边去端钱沐面前的酒,却被钱沐制止。
何岸不解的抬脸看他,只见钱沐表情略有不悦的说了句,“我的脚已经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神仙腿啊好的那么快,幸亏我们换了家粤菜,不然就川菜馆的那个辣子,非把你脆弱的小脚踝辣的肿成球。”
钱沐一噎,酒杯就这么被抢走了,他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有些不太舒服,但同时又觉得对羽林有些惭愧,来的路上说他是法西斯那事,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抬眼看了羽林一眼,只见他没什么表情的低头挑着鲫鱼里的鱼刺,可鲫鱼一向多刺,他挑完一根又一根,渐渐不耐烦的皱起了眉。钱沐内心骂了句‘吃个鱼至于剔那么干净吗’。
结果还没等他收回视线,羽林就望过来,那眼神冰冷刺骨,吓得钱沐心中“咯噔”一声,顿时僵在椅子上不敢动。
那道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却渐渐柔和,羽林礼貌性的对钱沐点了下头,便垂下眼睑继续跟那块鱼肉斗争,如果再看的仔细一点,那个微微翘起的嘴角是在……笑?
钱沐低下头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