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沐应了下来刚走出包厢,就听冷冰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岸在里面吗?”钱沐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躲在里面看热闹的何岸开门走出来,“表哥,你怎么过来了?”看到羽林冷冰冰的一张脸,又赶忙补了句:“我们这边快结束了,一会儿就回去!”说着走到钱沐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是不是啊钱沐?”
钱沐紧紧盯着羽林的眼睛这才移向何岸,半天才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对”字。
羽林懒得跟何岸兜圈子,直接说明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姑母说打不通你的手机。”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里面太吵了没听到,我马上就给她老人家回个信儿。”何岸说完身子向前探了探,“表哥,你没把我来这儿的事告诉我妈吧?”
羽林表情平静无波,冷冷淡淡答了句:“没,我还有事。”说完转身就走,走之前却别有深意的看了钱沐一眼,钱沐在他望过来的一瞬间汗毛乍起,眼中的敌意倍增,浓郁都要溢出来。
何岸则嬉皮笑脸的对着羽林帅气的背影喊了句,“谢表哥不杀之恩!”
走廊有些冷清的,浑然不似包厢里热闹的模样,羽林定制的鳄鱼皮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远离了钱沐,最终消失在走廊转弯处。
包厢的人却突然冲出来,将何岸和钱沐拉进去,走廊一阵短暂的喧闹后又归于平静。
钱沐回到包厢就因为没完成要求而罚酒三杯,他强行扯了抹笑意在脸上,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胃里那股子恶心却在不停翻腾,本想用酒冲散那抹味道,谁知却越喝越想吐,放下酒杯、捂住嘴,赶忙奔向卫生间。
何岸跟着追出来,到了卫生间却发现另一位同学醉的更厉害,已经躺在卫生间睡起大觉了,何岸拍了下额头,无奈的喊醒地上睡觉的人,“哎?魏洋?你丫什么时候出来的?老子要是不来看看的话,你今儿可就得住在这儿了。”
“来,我扶你回去。”何岸说着用手拉了拉魏洋,魏洋却死活不肯起来,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何岸反而被他这动作气笑了,“你他妈倒是不挑,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说着看向钱沐,“小穷,你怎么样?要不,我先把这孙子背回去?”钱沐还没吐完,一边干呕一边对着何岸摆了摆手。
“得嘞,那我先走了,一会儿再来看你。”
钱沐吐完冲了水,眼眶已经红的厉害。他洗了把脸,那些难堪往事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屈辱的姿势、哀求的声音、恐惧、恶心……
他睁开眼,愤怒的打了下仍在流淌的水柱,水渍溅得到处都是,镜子上的影像瞬间残破,不再清晰。
钱沐的拳头紧紧握住,为什么想要忘记反而记得更加清晰,清晰到能数清每一次喘息、每一声痛呼。
在原地站了半晌才缓缓松开拳头,怕包厢里那群人等急了,慌忙冲了把脸,转身要走。
一扭头却看到羽林靠在门框上,冷冷开口,“吐完了?”
☆、一不小心
钱沐看着门口的人,眉头慢慢拧在一起,“我没吐。”
羽林一听果然是喝醉了,无奈的呼出一口浊气,抬脚向他走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别碰我,”钱沐眉头皱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