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好。”赵青河也算放下一半的心,掀起纱帘走出去,抱臂与神色茫然的刘玮对视,“你爹装傻?”
“听说神智不清,也难保一时清醒。”如果是这样,倒还好。
赵青河真瞧不出所以然,尝试引刘玮开口,“刘老爷,此时只有女儿女婿,大可说真话。”
情定是一回事,名分又是另一回事,夏苏面皮厚不过赵青河,“胡说八道。”
赵青河咧开白牙,冲夏苏抛出桃心颗颗,“我却觉得正是良辰吉时,高堂在上,书画为媒,拜了天地就成真真正正的夫妻,谁再打你我的主意,都是歪不成理。”
夏苏以为他不过闹着玩的,岂料让他一把拉着跪到床前,方才意识到他说真的。
“赵青河!”她轻喝。
赵青河却从没如此正经,眼底锋芒定决心,柔情渗揉酷俊的棱廓线,“夏苏,我赵青河今生今世只想与你相爱相守,无论江南昼或夜,永远携手同行。你——可愿为我妻?”
这番话,不是唱礼,像誓言,夏苏只觉千万斤重,心头沉甸甸,却美若醇酒,芳香四溢,甜愉到要流泪。
她想说,他还没找出她许干娘的婚约信物,这么拜堂,根本说不过去。
然而,她一出口却是——
“我愿意。”
说罢,她立刻拭去尚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因为她不想这么开心的时候哭。哪怕是喜极而泣,也不想。
夏苏笑了。
她本就美,开心的模样更是明媚可人。
赵青河目光灼喜,摊开紧握的手。
宽大的掌心之上,静躺一对毫不花哨的金指环。
“你有一双识宝的好眼,我想了很久,简单易戴,纯贵,就最好了。”
夏苏听到纯贵二字,扑哧好笑,“你还能拿出多贵的东西?”他那点家底,是她帮兜着的。
“别小看,这金子我特意找人专门炼的,足足赤金……欸?不对啊,妹妹,你知道心意无价么?”赵青河说着,自己也笑了。
给夏苏戴上指环,又给他自己戴了,再拉夏苏起身,张开猿臂抱住她。大剌剌的动作,用力却十分小心,怕抱坏了,那么温柔。
随后才想起岳父来,放开夏苏,垂望病榻,“小婿我出身不高,有爹等于没爹,由娘艰辛带大,暂时身无恒产,还要靠苏娘的手艺过活,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