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操持家务,不用伺候难缠的婆母,胡搅蛮缠的小姑子,也不用为了沈国安的仕途辗转反侧。
只需要享受她呕血沥血打下的果实,怎么能不年轻?
周氏只觉得一股冲天的怒火窜起,直冲天灵盖。
她死死的攥紧拳头,才控制住没上去撕烂她那张脸。
难怪她看她的眼神,充满恶意。
“夫人,您里面请。”胡掌柜冲尤心莲使眼色,让她别惹事。
尤心莲咬了咬下唇,不甘心的收回视线,正要登上马车离开。
现在还不能和周氏对上。
否则老爷,也不会放过她。
“等等,我看这位夫人很是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周氏嘴角禽着淡淡的笑意,幽幽道。
尤心莲脸色一僵,“夫人想必是看错了,我不认识你,我家中还有事,告辞。”
说着,尤心莲就要钻进马车。
却被周氏眼疾手快的抓住胳膊,“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
尤心莲脸色登时一白。
“头上的簪子,看着好生眼熟。”周氏脸上笑着,手下却下手利落,拔下她头上的缠枝钗花簪。
她拿在手里仔细把玩。
心头却怒火冲冲。
这只簪子,是她的陪嫁。
她还在闺中时,大哥花了一个月时间,亲手为她做的及笄礼。
不贵重,但胜在心意。
为此,大哥的十个指头都磨的没一块好皮。
她出嫁时,这支簪子也带来了。
只是,她为了沈国安疏远娘家。
每每看见这支盛满大哥心意的簪子,都愧疚不已。
后来,便让春红把簪子收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
她爱之如宝的簪子,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周氏恨得心头滴血。
“这是我夫君送我的东西!这位夫人,你莫不是穷的要当街强抢不成?!”这根簪子,是她和老爷刚在一起的时候,老爷送她的定情之物。
这些日子老爷生她的气,她才把这簪子翻出来带上。
提醒老爷当年的情谊。
若非如此,这破玩意,又不值几个钱,她还嫌带着寒酸!
周氏眼里登时闪过厉色。
“可真是好笑了,我的陪嫁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周氏气的浑身发抖。
沈国安,欺人太甚!
她殚精竭虑替他生儿育女,支楞门庭,他竟然偷她的嫁妆给别人!
今儿,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你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夫君送我的礼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东西?”尤心莲慌乱的垂下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她控诉的眼神,就好像,周氏是个十恶不赦仗势欺人的恶棍。
只可惜,在场的人,欣赏的了她的美的人,帮不了她。
欣赏不了的,只想让她不得好死!
“证据?这簪子乃是我及笄那年,我大哥亲手做了送给我,簪子里面,还刻着我的名字,你说,这证据够不够?”周氏冷声道。
“还是说,我现在就让我大哥,吏部尚书大人,亲自过来认一认,看这簪子可是他亲手做的?“
尤心莲面色惨白,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