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荷这才打住,齐褚阳也退身出去了。等他走了,才说道,“褚阳对我们还是有些客气的。”
柳定义说道,“已经那样顾及,也免不了有寄人篱下的局促。”
李墨荷小心问道,“可是妾身做得还不够好?”
柳定义顿了顿,看她神色不安,说道,“不过是褚阳太过懂事罢了,你并未做错。”对前妻的孩子尚且那样疼爱,对他弟兄的孩子,又哪里会不疼不爱,“劳你费神替我照顾褚阳,辛苦了。”
李墨荷还不曾听他说过这样温软的话,笑道,“何来辛苦一说。”
说起孩子,柳定义问道,“还不打算要孩子么?听说母亲又问了?”
李墨荷摇摇头,心中仍有迟疑。却见柳定义已经起身往她走来,抬头看去,已被他俯身抱起,丝毫不拖泥带水,像抱起一根羽毛那样轻巧。她捉紧他的衣袖,直勾勾看着他,“二爷……”
不过几步,柳定义已将她放在床上,埋首那细滑脖子上,轻轻吮出红印,“要个孩子。”
李墨荷身体微僵,之前她说不要孩子,让他赏自己汤水。柳定义并没有劝,立即应允了。如今他却问她、还主动如此,不得不说,自己已然觉得在他心里有了些许地位。一晃神,衣物已去,下意识伸手要推,便被他捉了手,四目对上。
“雁雁跟我说,她想要个弟弟,她会好好疼他。你还顾忌什么?”
李墨荷眼眸微润,“若是生了女儿呢?”
柳定义缄默稍许,低首耳语,“那就由我来好好疼她。”
李墨荷愣神看他,终于轻轻收了手。
有他这话,她就真能放下所有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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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龙神赐福,刚过二月二,细雨靡靡,飞洒满城。打在那嫩绿芽尖上,更显得苍翠欲滴。
春雨一来,终于是像春天了。
柳雁觉得自己不该吃龙鳞饼跟着一块祈福的,下雨天哪都湿,地上也都是泥泞。出行十分不便,从书院大门口就得下车,自己打着伞进去。她今日已蹲在马车上好一会,瞅着湿漉漉的地上不肯下去,央求道,“嬷嬷,你背我进去吧,鞋要湿的。”
管嬷嬷也心疼,可没办法,这书院不许主子带下人进去,到门口就得把她拦下来,“姑娘听话,只是几步路,等到了里头,你就寻个隐蔽的地方把鞋换了。”
“都是人,哪有隐蔽的地方。”柳雁到底还是下了地,最不喜湿润的地方,头顶是水,脚下也是水,踩上去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抓紧了伞往前走,小小的脸都皱了起来。
柳长安见她如此,笑道,“妹妹,你可不能再这样娇气了,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柳雁哼声,“我日后定不是会吃这种苦的人。”
“这可由不得你了。”柳长安已然是个过来者的语气,“院士隔三差五就要想一些新奇事,这个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一听见薛院士的名头柳雁就觉得哥哥不是在吓唬她,苦了脸问道,“比如说?”
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