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要是继续缠着,那就要背上意图杀夫的罪名了,反正横竖是不给她正名。
有时候柳定义的心,狠着。一句话就把她盼了多年的事碾成尘土,而且这会还娶了个美娇娘回来,商户家的女儿,就算是填房,也配不起柳家。可谁让人家长了一张好脸,她早上见了,差点连昨夜的饭都吐了出来。
活脱脱是安氏她妹妹。
从老太太房里回来,刚进屋她就冷冷一笑,“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知道进了这门,该讨好谁,这种下作的法子,真衬得起她商家女儿的身份。”
仆妇在旁想,您不也一直在巴结七姑娘来着,可人家压根不搭理你。
常芙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但养尊处优,容貌姣好,珠圆玉润的,伺候的下人都觉若不是性子小气,会更得二爷喜欢的。可脾气要是容易改,就不叫脾气了。
“七姑娘对她是什么态度?”
“回二姨娘,听说话还没说上,就被七姑娘赶了出来。”
常芙舒坦了,“这就对了,七姑娘就是根难啃的骨头,想讨她喜欢,除非天塌了。”只要柳雁不亲近李墨荷,甚至嫌恶她,她就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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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如今还未去学堂,不过家里请了女先生授课。因新妇进门,老太太那边许了家里姑娘玩两天。生性好玩的她自然不会就呆坐家中,可病了一天,第二天又被禁足养身体,好不郁闷。
这女先生的父亲曾是翰林官,后因病早去。家中没男丁有出息,倒是把这女儿教的像状元之才,可惜她天生跛脚,在人前羞涩怯懦。不然去考一考女官,指不定有前途。被请来做先生是因为工钱许的丰厚,还不用人前人后跑,帮补帮补家里也好。
方青见柳雁今天都心不在焉,总是往外瞧,也收了书,问道,“七姑娘怎么了?”
柳雁知道她脾气温和,也不怕她责骂,说道,“先生见过我新娘亲没有?”
“还不曾见过。”
柳雁托腮说道,“长的可好看了。”
方青笑笑,“那七姑娘喜欢她么?”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不过宋宋说她的继母对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里不一。”
“七姑娘怕她也这么对你?”
柳雁小嘴一勾,“我才不怕,她要真敢这么做,我非得让她哭。宋宋她爹也是个蠢人,竟然让人欺负他的女儿,我爹爹才不会这么做。”
方青淡笑,柳雁直爽的性子是好的,但有时又太过了,那宋家老爷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说他是蠢人,让别人听了,也要得罪人了,“先生教过你什么,不可逞口舌之快,说的时候痛快,但后果可想过?那好歹是宋姑娘的爹,你说他是蠢人,宋家姑娘真不会在意?”
柳雁动了动唇,没反驳,“哦。”嘴上答应了,但心里还是觉得宋宋她爹蠢得很。
傍晚老太太唤她过去,柳雁去了她房里,进去问了安,老夫人就把她抱上膝头,拿了个檀木盒子给她,“祖母今日去玉器店,瞧见几颗不错的珠子,知道雁雁喜欢这些,就买了回来。”
老夫人邓氏不喜安氏,也对与安氏相像的李墨荷心有芥蒂,但对同样眉眼像的柳雁,却没那份嫌恶的心思,毕竟这孙女身上流着的是自己的血,自家人,是不同的。
“谢谢祖母。”柳雁打开来瞧,是六颗被雕琢圆润的绿松石,小小的六颗静躺红绸上,淡蓝色的石身上盘绕着像枯木长藤的暗色,像雕刻的,但实则不是,“要是再大些就好了,可以往里凿洞,插一束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