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谨言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在安瑾瑶再三确认他真的没事之后,才同意让他出院。
这天下着小雪,小宝小贝这些天一直跟在墨老爷子身边,知道爹地今天出院,特意赶来。
小贝刚进病房,就冲到了寒谨言的怀里,跳到他的身上。小宝跟在后面,来到了安瑾瑶身边。
寒谨言想起之前瑶瑶说过,小宝的性格和他有点像,很内敛,但是同样希望得到他的关注。于是他便一只手抱着小贝,蹲下来,另一只手抱起了小宝。
小宝原本有些失落的脸上有了笑容,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小心伤!”
安瑾瑶担心他身体刚刚恢复,这样抱着两个孩子,会受伤。
“没事,我已经好了。”
说着寒谨言便抱起两个孩子向门口走去,安瑾瑶在后面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由着这父子三人去。
王千此时急匆匆地跑来,拿起他们的行李,神色焦急地对寒谨言说。
“寒总,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您今天出院的消息,现在门外全是记者,您和太太还是从车库直接走吧!”
听到这话,寒谨言原本柔和的脸变得紧绷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
他看了看怀里的两个孩子,想了一下,还是不想让他们牵扯进来。便将孩子交给了王千。
“你先从车库将他们送回去。”
“那您呢?”
寒谨言回头笑着看了眼安瑾瑶,她便知道他的意思。
她看着他的眼睛,走上前,牵起他的手。
二人相视一笑,便一起往前走去。
“爹地,你们要去哪?”
小贝想和他们一起走,便开口问道。
“小贝乖,你和哥哥先回家,爹地和妈咪去处理一些事情,一会就回去。”
寒谨言摸了摸小贝的头,又亲了亲两个孩子的小脸,交待清楚后便和安瑾瑶一起向前走去。
两人今天穿的都是白色系,安瑾瑶一身白色羊毛大衣,里面也是同色系的毛衣长裙,头发散下来,整个人温柔又高贵。
寒谨言很少穿白色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西装外套。今天的衣服是安瑾瑶准备的,大病初愈的他面色有些苍白,那双鹰隼般犀利的目光被金丝边眼镜遮住,敛去了平日里的高冷,倒是添了几分贵公子的温柔。
两个人手牵着手,刚走出医院大门,便被门外等候已久的记者们围了起来。
闪光灯一拥而上,让安瑾瑶忍不住抬手挡住眼睛,寒谨言冷着脸,将安瑾瑶护在怀里。
“寒总,请问您身边这位是您传闻中已故的妻子安瑾瑶吗?”
“寒总,据知情人士爆料,您的叔叔派人绑架了寒太太,还试图杀人灭口,这是真的吗?”
“您手术期间,您太太和寒董事长发生争执,将老人气晕过去,现在还在危险期,请问你知情吗?对您太太的行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现在曝出寒氏二公子是二太太和别人的私生子,此事还是您太太亲自报警并且透露给媒体的,寒太太这种暴露家丑的行为是您默许的吗?是不是之前的出售股票只是您做的戏,您真正的目的就是除掉二房,彻底霸占寒氏?”
这些记者连环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来,只要细细分析,便可以发现这些问题都是针对安瑾瑶来的,不用想,便知道,他们是有人安排的。
寒谨言嘴角提起一抹冷笑,他眼底涌起一抹暗色,一言不发的看了眼几个发言的记者,正是这样的眼神,让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隔着镜片,众人都能感受到那份强大的气场。
“五年前,我太太坠海遇险,有幸得到好心人救治,并为我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只是我不愿让她再面对寒家的人所以才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她获救的消息。近期,寒刚和其妻子以及寒志文多次对我及家人进行人身威胁,甚至出手伤人。我们本想顾及一家人的情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无奈对方心狠手辣,几次三番置我们于险地,让我们不得不拿起法律武器,寻求帮助。”
安瑾瑶没有想到寒谨言会这样说,侧着脸抬起头看向他,刚好看到他紧致的下颌线和上下滚动的喉结。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对着质问自己的人,用他的方式保护自己。
“至于寒刚先生和他妻子以及寒志文的身世,我们也是在警察的调查之下才知道。我爷爷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卧床不起,这件事对他老人家打击很大,在此,我必须表明立场,我虽然离开了寒氏集团,但我始终是寒家的人,我希望各位可以将精力放在最近发生的具有社会价值的事件上,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家事占用社会公共资源。”
突然,寒谨言看见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上走下来一个人,正是之前被自己赶走的苏芮。他脸上浮现了厌恶,看了一眼,便迅速转过脸去。
安瑾瑶也注意到了那人,只见她戴着一副大墨镜,几乎将整个脸都遮盖起来。
她下车之后立刻看向了他们,随即便向他们走来。
记者还在继续对寒谨言进行追问,没多会,苏芮便走到了众人面前。
她摘下眼镜,脸上骇人的伤暴露在众人面前。
本来还围着寒谨言和安瑾瑶的记者,看到她,立即将镜头对准了她。
安瑾瑶勾了勾寒谨言的手指,看向他,“她这又是唱的哪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