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危急时刻,苏暮像是正在解决一道复杂的数学难题。如果是别人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看起来一定很别扭,但苏暮做出这样的手势,自有一股优雅的气质。
只是十几秒后,他停下手势,空中最终一个极简的公式消散,谁也没有发现他双瞳深处一个个闪着白光的符文飞快旋转着,他透过前方的驾驶舱玻璃看向宇宙虚空,对船长道:“时间不多了,接下来就按照我的指令调整航道吧!”
……
“一定要追到目标!”亚当冷若寒冰的声音响在领头的追击舰中,他看着光屏上那艘如老鼠般没命逃跑的飞船,目光如刀,恨不得一刀砍掉一个月前的耻辱经历。
一月前他执行的刺杀任务失败,当时行动正要开始时他驾驶的滑翔机被一只老鹰撞毁,跌入山谷底,机上人员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但他却受了重伤,足足修养了半个多月才完全康复。
可是他已沦为联邦特工界的耻辱,同事及下属的嘲笑折磨着他,就算在军区医院疗养期间,医生及护士们也暗地里窃窃私语,他听到他们谈论:“看,这就是那个‘联邦最危险的男人’,竟在执行任务时被鸟袭击了,好搞笑啊!”
“我要是他,早就自杀算了!”
“带去的几百精锐特工,回来的只有他一人,奇耻大辱啊!”
他握紧拳头忍受着众人的讽刺和嘲笑,心里发誓定要报仇。半个月后他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身体伤口处还有点微微痛感,但却觉得精神抖擞,足以对付一切困难和危险。
他又整整睡了一天,在温泉里泡了两个小时,半个多月来的疲倦都已随着身体上的泥垢被冲洗干净,但心底的泥垢还没清除,耻辱必须用荣耀来洗刷。
近年来他已很少亲赴第一线,他发觉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并不一定是最好的法子,能够用钱收买,游走在各方利益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必又用武力呢?
他也一直
陶醉在这种和平解决问题的关系场中,早已忘了曾经特工的惊险生涯。可是现实给了他一个响当当的耳光,几年来第一次亲自执行刺杀任务就失败了,而曾经那种刀口舔血,时刻处于警觉的直觉快要消失了。
“我是一个特工!”他的想法已改变,所以他必须振作起来。因为杀人不但是件很奢侈的事,而且还需要足够的精神和体力。所以他养精蓄锐,又在情报局训练室闭关训练了足足半个月,直到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已经达到十年前的巅峰水平,他才出关。
两天前他来到前线,从南域叛军处得到消息,所谓的南域第三舰队新任司令和国防部长正在前去赴任的途中,线人将飞船航线这样重要的消息告知联邦情报局。他要是再不采取行动,错过这个能够洗刷耻辱的机会,很可能以后就再也遇不到这么千载难逢的机遇了。
他紧急调用驻扎在前线的联邦第十一舰队的十几艘追击舰,等待在南域飞船必经的这条航线上,等待了几个小时,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让他等来了大鱼进网。
可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原想出其不意一轮炮火下去,将这艘载着两条大鱼的飞船摧毁,没想到由于宇宙风暴突然降临,几十发炮弹只有一发命中目标尾部,只给了飞船微不足道的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