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笑着去拧他的嘴:“白露不知道,就你知道!”
李立维反应迅速,把宴宴往他怀里一带,躲过了白竹的魔爪。
白露一脸羡慕地望着他们闹,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二哥变了,他现在多么活泼啊,像一棵葱葱翠竹,焕发着蓬勃生机,真好!
他吃好了,就着饭碗倒了一碗热水,一边喝水一边笑眯眯地望着李立维撒娇。
李立维平时虽然爱撒娇,但并没有这么嗲。
今天见白露穿着宴宴的衣服,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但白露是白竹的弟弟,宴宴这些衣服小了不能穿,不给白露也是给张明辉穿,他明白这些,不会不识相地去表露不满。
但却比平时更黏宴宴,更能撒娇,好像在通过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合法地位。
宴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像小孩子似的黏人,但一向纵容惯了,也不以为奇。
一家人正在说说笑笑的吃饭,突然院门被拍响了,门外响起张鸣扬奶声奶气地声音:“小哥,开开门!”
“扬扬来了,我去开门。”
白竹放下碗,正要起身,白露身子一震,兔子一样猛地窜了出去。
他几步飞奔到院门口,一把拉开门,果然,三婶抱着张鸣扬站在门口。
一年多没见到张鸣扬了,他长大了,长高了。
白露呆呆地望着张鸣扬,眼眶发红,喉咙发干,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三婶”,又笑着喊了一声“扬扬”。
张鸣扬一下子没认出白露,呆愣愣地望着他,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三婶猛一看见白露,诧异地笑了一下,指着白露跟张鸣扬说:“扬扬,这是哥哥啊,你以前总追着要哥哥抱的,忘了吗?”
张鸣扬眨巴着大眼睛,抬起手揉揉眼睛,嘴里重复着“哥哥?”
尾音上扬,似乎很不确定。
白露心里发软,张开双手笑道:“扬扬,是我,来,哥哥抱!”
这一声哥哥抱如此熟悉,一下子勾起了张鸣扬的记忆。
他歪头想了一下,忽然惊喜地大喊一声“哥哥”,张着双手猛地扑到白露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胸前,“哇”地大哭起来。
边哭边伤心地抽泣道:“哥哥,哥哥,你去哪了?为什么总不来看扬扬?”
这么可爱的张鸣扬一哭,白露心疼死了。他眼眶发红,鼻子发酸,不敢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白露不敢看三婶,抱着张鸣扬,迅速转身往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