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现在家里他和宴宴最受宠。
单论吃饭,他比宴宴还受宠些。
好一点的肉菜,胡秋月会夹给他,张鸣曦更不用说了,恨不得端碗倒给他,被人夹菜,他已经习惯了。
可是今天有点反常啊,三个人流水价往他碗里夹肉,平时也不是没有,但不像今天这么频繁,一碗腊肉几乎夹给他一个人了。
当三人再一次夹着腊肉同时往他碗里塞时,白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端起碗往怀里一藏,笑道:“我不要了,一碗肉我快吃完了,你们怎么不吃?宴宴,你吃啊!”
宴宴低头嗯了一声,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一丝丝鼻音。
白竹狐疑地望望胡秋月又望望张鸣曦,张鸣曦心虚地别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胡秋月冲白竹安抚性的笑了笑,转头对宴宴说:“宴宴,小森·晚·哥让你吃肉呢!”
谁知,宴宴把头埋在碗里,唏哩呼噜地一阵猛喝,一碗米汤下了肚,他把手里的半个馒头塞进嘴里,嘴巴鼓鼓的,把碗一推,含糊不清地道:“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话音刚落,起身跑了。
白竹不明所以,望着宴宴跑进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
他转头望着张鸣曦,小声问道:“宴宴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张鸣曦摇摇头,表示不知。
白竹又看向胡秋月,胡秋月笑道:“嗨,别管他,他不是不高兴,是吃不下吧!小竹,你自己吃!”
说着又要夹肉给白竹,白竹伸手叉开五指盖在碗口,摇头道:“我不吃了,腊肉吃多了晚上口渴。”
胡秋月不再坚持,把手上的腊肉给了张鸣曦。
白竹后知后觉地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家人似乎是在强颜欢笑啊!
他们有事瞒着自己!
但白竹不知道是什么事,单纯的以为是宴宴不高兴。
当着娘的面,他也不好多问,低着头默默喝完了米汤,吃光了馒头。
张鸣曦今晚吃得少,只喝了一碗米汤,吃了一个馒头就吃不下了,见白竹放下碗筷,站起来笑道:“瓦罐里有热水,我们去洗脚。”
白竹摇头道:“等一下,我要洗碗。”
胡秋月忙笑道:“不用你洗碗,快去洗脚睡觉。还有几块腊肉,你们都不吃,我来吃两块。我吃得慢,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