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傻傻地望着他,目光像牵了丝,粘上就扯不开了。
他伸手摸摸白竹的脸,哑声道:“很好看,你擦上香香。”
白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小声“嗯”了一声,放下帕子,拿起梳子梳头发。
张鸣曦等不及了,一边拉过他,按坐在桌子前,笑道:“你擦香香,我帮你梳头。”
反正张鸣曦也不是第一次给他梳头了,白竹现在自在多了,把梳子递给张鸣曦,自己拧开瓶盖,准备擦香香。
张鸣曦手上帮他梳头,眼睛却紧紧盯着他的手。
白竹正要伸手进去抠香香,忽然望了镜子一眼,见张鸣曦正一脸紧张的望着他,知道他生怕自己擦少了。
他童心忽起,又想捉弄一下张鸣曦。
他垂下眼睛,假装没有看见张鸣曦在盯着他,低着头,左手扶着瓶身,右手食指伸进去,像第一次擦香香时一样,平平地揩了一层油皮。
张鸣曦见他只揩了那么一点,忍不住叹气道:“哎呀,你多擦点啊!”
说着,就要动手来抢瓶子。
白竹正防着他呢,在镜子里看见他左边肩头一动,知道他右手拿着梳子,想要伸左手来抢。
他忙把瓶子往右前边一藏,张鸣曦抢了个空。
白竹转过身,手上拿着瓶子,在张鸣曦鼻子底下舞来舞去,得意地笑道:“咦,没抢到!”
那得意洋洋地活泼样子极大地取悦了张鸣曦。
张鸣曦忍不住“噗嗤”一笑,屈指在他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骂道:“调皮鬼,多擦点。”
白竹知道擦少了张鸣曦会说他,现在已经比擦得多了。
他重新伸手进去抠了一坨出来,举到张鸣曦眼前一晃,往自己脸上点去,笑嘻嘻地道:“这些够不够,啰嗦婆?”
张鸣曦见他现在居然胆大包天,当面骂他啰嗦婆,又好气又好笑,俯身重重咬了一口他粉红的肉肉耳垂,威胁道:“敢骂我,胆子不小啊!”
白竹一下子被咬疼了,猛地伸手护住耳垂,抬头恼怒地瞪着他。
张鸣曦见他生气,知道是咬狠了,心疼地伸手盖着他的手背,揉揉他的耳垂。
拿起他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耳垂上几个明显的牙印。
他忙对着牙印吹了吹,心疼地道:“哎呀,咬重了,快让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白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摸摸耳垂,嘟着嘴委屈地道:“疼的!”
张鸣曦忙低头哄他,俩人正腻腻歪歪地一个哄,一个偏偏撒娇哄不好地闹着,宴宴一头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