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句话一说,她马上摇身一变,饕餮变成了争分夺秒爱干家务的持家能手!
要不,怎么说张红玉现在的脑仁不止一指甲盖大了呢?
这要是放在过去,她见了肉命都没了半条,丢再大的丑也不在乎,哪里还想得起来要找补洗白?
就算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起了,也说不出这么漂亮的话来。
现在为了钓金龟婿,连肉都能忍痛不吃,口齿都伶俐了,不得不佩服她进步神速。
不过,为了陈鹏举,她今天都没吃痛快,这个代价可太大了!
她当即下了决心,这个陈鹏举她非拿下不可,否则对不起那没吃完的一大锅羊肉!
陈鹏举第一次上门,并没有贪杯,和赵仁张鸣曦浅酌几杯,就止杯不喝了。
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白竹挖空心思做的一大桌子菜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不过他知道这是宴宴和白竹一起做的,心意不可辜负,加上菜肴弄得干净,碗筷也干净,并不腻手,放心地捡了一些干野菜,吃了几片木耳就不吃了。
一时饭毕,张鸣曦忙和白竹收了碗筷进去,把桌子擦干净,白竹让宴宴在灶屋吃饭,自己重新泡了茶水,又拿了瓜子花生放在桌子上,让他们喝茶说话,自己进去吃饭。
张红玉吃饱喝足,不,并没有吃饱,最多只有八分饱,但也心满意足了。
她抓了一大把瓜子装在口袋里,不停地嗑着,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
她身轻如燕,花蝴蝶一样在桌子前穿梭,给众人续水,当然主要目标是陈鹏举。
只要陈鹏举端起竹碗喝一口,不管碗里还有没有水,她马上拿起瓦罐续水。
可惜每次她露着白白的皓腕,嗲嗲地喊秀才哥时,陈鹏举不复刚才的热情,只淡淡的点头,连目光都不和她对视。
张红玉气闷,但绝不妥协,越挫越勇,后来干脆在陈鹏举身边坐下来,剥花生给他吃。
陈鹏举当然不吃,他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宴宴还在灶屋,万一看见了,让他如何是好?
这张红玉太没眼力见儿了,要是没人在跟前,他倒是愿意摸一摸那小手,吃一吃那香花生。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张红玉举止亲密,陈鹏举生怕给张家人留下一个轻浮的印象,不敢接招。
可又没法不让张红玉献殷勤,甚至心里隐隐还在享受着她的殷勤。
但他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毕竟宴宴还没勾到手呢。
陈鹏举偷偷望了一下四周,趁人不备,把椅子悄悄往后移开一点,任凭面前桌上剥好壳的花生堆积如山,却是一颗都不愿意吃了。
宴宴吃好饭,出来喊红柳,刚好看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