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胡秋月昨天累了,今天想多睡一会儿,没有贸然喊她。
但胡秋月昨天不舒服,他是知道的。到底不放心,他站在卧房门口,耳朵贴着门缝,侧耳一听,听见了她的轻轻的呻吟声。
他心里一惊,忙推开胡秋月的房门,走进去,站在床前,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胡秋月哼哼着,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白竹弯下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着急的问道:“娘,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胡秋月怕他担心,打起精神道:“没事,头疼,心里不好受,睡一下就好了。”
白竹摸着她并没发烧,心里好过点,想起她昨天挨了一拳,又问道:“肚疼吗?”
胡秋月仰面躺着,蓬着一头乱发,闭着眼睛,神色憔悴,摇头道:“不疼,就是心里像塞了什么东西,胀得难受。”
“你好好睡着,我去请王郎中来瞧瞧,抓两副药吃。”白竹说着就要往外跑。
“唉,小竹!”胡秋月喊了一声,想说这么早,人家郎中只怕都没有起来。可不等她说出来,白竹已经拉开院门,跑出去了。
王郎中住在村头,离他家有点远。这时村子里起得早的趁早上凉快,下地干活去了,起得迟的还在床上做美梦,路上并没有看见人。
一口气跑到王郎中家,他果然才刚刚起来,王夫郎在灶屋做饭,王郎中在院子里洗漱。
他小脸跑得通红,气喘吁吁的道:“王大叔,我娘病了,麻烦你去看看,抓两副药吃。”
王郎中望了他一眼,一边拧着帕子,一边问道:“哪里不舒服,发烧吗?”
白竹摇头道:“我摸了,不发烧。娘说头疼,心里胀地难受。”
王郎中点头道:“年纪大了,总会这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的。没啥事,我去看看吧!”
说着,进屋背起药箱,给夫郎打了声招呼,跟着白竹走了。
有王郎中一起,白竹不好再跑快,陪着他慢慢往家走。
王郎中望了他额头一眼,笑道:“小竹,我看你孕痣颜色好起来了呢!”
白竹摸摸额头,小声道:“没有吧?我看不出来。”
说着,犹豫了一下,他本想问问王郎中他这样的孕痣能不能生育,可他害羞,问不出口。
王郎中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是个汉子,他一个小夫郎实在不好意思问这么私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