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就得到了这个情报,所以早有应对。
离郡王没能出城。
——虽然他已经做了闯出去的准备,但是彼时陆辞已经带人到了城门外,等着进城了。
守城的将士在中间传话,离郡王还不放心,登上城楼,和城下的陆辞举着火把喊话,确认了是他才放心。
柳云眠听到这里,哭笑不得。
还好还好,没有用上。
否则现在弹劾离郡王的折子,得雪片一样飞到皇上案头。
“我本来以为你年后再回来呢!”柳云眠道,“怎么提前也不告诉我一声?”
回来得那么仓促,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惊有许多,喜就少了点,大概换成了惊险?
不,是有惊无险。
“今日都腊月二十九了,正好回来陪你过年。”陆辞道。
过年,就应该一家团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带着想要被肯定的期许。
柳云眠道:“家里那么多人呢……回来很好,一起热闹。”
她捂脸。
她这都说了些什么。
“你先擦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裳,我出去看看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去。”
说完,柳云眠夺路而逃。
她的慌乱,极大地取悦了陆辞。
观音奴有些懵:“爹,我娘脸为什么那么红?她发烧了吗?”
陆辞:“将来你就懂了。”
观音奴:“哦。”
那他得多吃饭,早点长大。
他们吃饭的时候,柳家应该在认亲。
吃过饭,陆辞对柳云眠道:“我先得进宫一趟,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等我回来,晚上咱们一起去隔壁吃饭,我也好好给岳父岳母请个安。”
“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套。”柳云眠道,“先去忙你的。”
皇上还眼巴巴地指望着陆辞呢!
从枢密院改为都督府,成败几乎都在陆辞身上。
“好。”陆辞又喝了一碗红豆粥,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带回来几个人,安置在外院。你不用管,我安排管家去送东西了。”
“是客人?”
“也不算是,”陆辞道,“我这段时间,收了几个人,留在身边用。”
“比如,宁清河?”柳云眠开玩笑道。
“你怎么知道宁清河?”陆辞问。
柳云眠一拍桌子:“你还好意思说?三天两头给我写信,废话连篇,就没有一点地方留着让你告诉我,宁清河的存在?”
偷偷摸摸,就是苟且!
陆辞看着她,忽然笑了。
柳云眠:你笑个屁啊!
别以为我吃美男计那一套!
美男收下,当我不上!
“眠眠,你吃醋了。”陆辞只觉心花怒放。
他这是,终于练成了?
柳云眠嘴硬:“没有。我吃一个男人的醋干什么?”
她祝福爱情,基佬锁死!
陆辞还在看着她笑,目光了然,好像在说,“我就是知道了,你不用掩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