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表示不记得。
当时她还没来,前身病得快死了,知道什么?
张氏道:“就之前,咱们请她看事,她说要买个相公给你冲冲喜。说实话,那会儿我是真生气啊!”
柳云眠笑道:“我知道,我明白的。”
“你说我活了这二十几年,听说过买媳妇的,没听说过买相公的。你二哥还等着娶媳妇,你说……”
“嫂子说得对,家人待我真的极好,我都知道的。”
“你对家里人也好。”张氏道,“村里这么多大姑子小姑子,谁也没有你姐和你好。不说这些,说那王婆子,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搬到城里了,在咱们临州城里买了一处房子,还买了一处铺子!”张氏满眼羡慕,“你说她这么多年,不声不响攒了多少钱哪!”
柳云眠也震惊了,“这么赚钱?”
感觉她就该继续深耕跳大神这个领域啊!
她还是太年轻,太沉不住气了。
“我也觉得,真是什么来着,真人不露相。”张氏道,“你不知道,来给你看事的时候,也就收了十个鸡蛋。”
这日积月累,竟然攒出那么多银子。
柳云眠听到这里却觉得不太对劲了。
他们家和王婆子没什么交情,也就是说,十个鸡蛋是市场行情。
村里统共这么大,谁能天天看事?
怎么想,也觉得王婆子能攒这么多钱啊!
柳云眠本来还想回去和陆辞卧谈的时候分析一波这件事情,但是陆辞最近情绪不佳,她也就把话咽了下去。
陆辞沉寂几日之后,忽然和柳云眠说,白临已经得到受命,十月从京城出发。
“那不还有些日子吗?等过几天,我再给你扎针。”
陆辞却道:“腿不好的人,是能看出来的。时间太紧,怕是很假。”
柳云眠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肌肉萎缩。
陆辞懂得挺多。
“那是得提前准备。不过有点疼……”
“没事,我熬得住,来吧。”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疼的!我很快的!”
话说出口,柳云眠觉得,这对话怎么这么诡异呢?
陆辞面色也有点尴尬。
考虑到麻醉药可能造成的后续影响,对于寻常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陆辞这个顶尖高手来说可能会有很大影响,所以柳云眠没用。
陆辞也真的能忍痛。
他咬着毛巾,头上冒出斗大的汗滴,但是真的一声没吭。
别的不说,就这份坚韧的心性,柳云眠觉得他不翻身,都没有天理。
柳云眠也知道,陆辞在焦急地等待白临的到来。
应付了白临之后,他就可以抽身了。
这次抽身,或许就是永久。
他那么爱观音奴,肯定要把观音奴带走。
柳云眠舍不得,却没有立场。
所以这些天,她对观音奴更好了,几乎是有求必应。
观音奴自己都感受到了,得意洋洋地跟大家炫耀,他是娘最喜欢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