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日常对陈温予的在意,就连班里与她俩最不熟的同学都能看得出来。
“再让她失望——”
假装忘记了她的生日。
“无视她的试探求助——”
这个甚至能算得上是邹荔的原话。“让她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选择放弃——”
等到她带着遗憾放弃。
“最后再把本就应该给的温暖给她——”
早就是为了她而准备好的生日惊喜。
“还要她感恩戴德——”
不到需要感恩戴德的地步,可要是陈温予表现的无动于衷或是不以为意,邹荔心里也不会多舒服。
“……”邹荔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事是这么个事,怎么从夏汐的嘴巴一过,她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这多少人都是这个流程,怎么到陈温予这里画风都变了。
邹荔的底气被磨灭了大半,说话也弱声弱气的:“那好吧,那我们别做那么极端,你就让她相信你会给她准备惊喜,她问你就说有,只隐瞒惊喜的具体内容,这个应该总可以吧。”
就小同桌那不乐意麻烦人的性格?
夏汐叹气:“我想,温予应该是不会问的。”
她们只要表现出了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会配合地不去探究。
等待的过程会是期待还是煎熬,亦或者是二者皆有,夏汐不会知道。
夏汐才在心中替陈温予塑造出了个凄凄惨惨戚戚的可怜形象,再一想温予平静地接受自己和其他人背着她有了她不能知道的秘密的模样,夏汐呼吸一窒,有种现在冲进去,把温予拉出来和她们一起讨论的冲动。
惊喜的前提是未知,就算温予了解一切隐情,若是某天当她出现,其余正讨论着给她惊喜的人却在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开,温予又该摆出什么表情?
人下意识的举动是很难瞒住有心观察的人的眼睛的,她想给的,必须得是温予想要的。
“冷静!冷静!”邹荔拉着人,她一脸苦相:“我刚刚那都是气话,你真去喊人啊?那你原本是咋想的?”
“中午和她回我家,先过一个生日,让夏时喊她辅导作业,回家做蛋糕,等大伙儿把东西都收拾好,再若无其事喊温予回家。”夏汐认真审视自己的错误,庆幸自己是在不幸发生之前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还是我想的太少了,没把温予的心情考虑完全。”
“……”不少了其实。
要是她刚才没有非要渲染气氛,而把夏汐在陈温予生日当天和她的拉扯往激烈了说,又或者自己没有咬死了那劳什子的先抑后扬论调,而是先听夏汐的计划,她绝对呱唧呱唧鼓着掌说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