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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你生气的话打骂我,打我都行,”司徒静的声音越来越低,“能不能别这样不和我说话。”
他们背后是大提琴柔和优雅的音乐,顾牧尘脊背挺拔:“要不要脸,是你躲着我不跟我说话。”
“对不起,”司徒静虔诚道歉,“我怕见到你,会忍不住想把你从叶舟手里抢回来,但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
草。
顾牧尘的手指尖都僵硬了,他原本还想着骂骂咧咧,敲打一下司徒静的脑壳,好让他把乱七八糟的思想全部抛掉,没曾想听到这样一耳朵的表白,要是别人也就罢了,顾牧尘不是没遇见过大胆追求,当面死缠烂打的,可他和司徒静太熟了,自小勾肩搭背地长大,所以这会儿就尴尬到头皮发麻。
讲真,如果司徒静喜欢的是别人,冲着自己哥们这苦哈哈的暗恋劲儿,再怎么不道德的事他也得帮忙,不忍心看着朋友遭这罪。
顾牧尘这人吧,护短。
可惜兔子看上窝边草,他还是做不到真的接受司徒静。
从没想过。
想一下就觉得脚趾蜷缩。
“我也是有病,”司徒静叹了口气,“都忍了这么多年,估计是本能察觉到叶舟跟你有点暧昧,所以什么也没准备,慌慌张张地……对不起,尘儿啊,真对不起。”
他很想和以前一样拍拍对方的肩,听着那人面无表情地犀利吐槽,大笑着一块聊天说地,不该是这样的,顾牧尘是很好的朋友,如果让对方苦恼,他愿意退回属于朋友的身份,只要心上人能够幸福,得偿所愿。
顾牧尘鼻腔有些酸涩,头顶上的黄铜铃铛微微晃动,他正要转过身来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贺颂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手上抓着个墨镜,眼睛瞪大,嘴巴张得仿若要脱臼。
救命。
顾牧尘两眼一黑。
“我的天呐,”贺颂音调都变了,“我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小静你喜欢顾牧尘?你要把他从叶舟手里抢回来?”
凝固成雕像的两人面前,那小基佬捂住胸口,突然跺着脚尖叫起来。
“啊啊啊!哦买噶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司徒静你看上人家尘儿了!”
大提琴的流淌悄然远去,偌大的酒吧里顿时有些安静,似乎连龙舌兰里浸泡的冰块都跟着缄默,虚虚地浮在流光溢彩的液体里。
顾牧尘闭着眼,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杀人犯法后,才淡淡地张口:“贺颂,你要不要声音再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