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昊不对他这么好,他根本便不会这样。
汤煦又喊他:“老师。”
“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程教授终于说话了。
汤煦说:“我现在就在您身边。”
小年轻看着多像可怜的小狼崽,程博昊一再克制自己不动他,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又总是围着他打转。每天早上都赖在床上用他快防不住的底线喊他老师,撒娇耍憨不想起床。
程博昊硬把自己防着,生怕就忍不住。
可是这个小年轻,又贴过来用信仰一样的真诚问他为什么。
这个小坏蛋明明知道为什么,却又和他耍无辜。
他伸手摸汤煦的脸,说:“你还小,有些感情就会弄混,是老师不对。”不该自私把你留在身边,不该一味宠着你拉下水。
汤煦说:“老师,你再像上次那样亲我。”他抓着程博昊的手指放在自己嘴唇边说:“不要亲额头,亲这里。”
小年轻依旧抓着他的手,说话的呼吸都贴在手指上,他垂着眼睛又轻声说:“您要是不亲,那我就亲您。”
他才说完,就感觉程博昊将手抽回去,紧接着程教授的气息和吻就压过来。
汤煦心里想,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最终还是程博昊开的车回去。
汤煦所有的战斗力在程教授吻过来后就用光了,他以前谈过几次恋爱当然接过吻,可是他从来都是占主导掌控权,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他的老师吮咬他的嘴唇,舔弄他口腔里每一寸,又狠狠夺走他呼吸。
他重重地喘息,第一次因为接吻而快缺氧。
时间实在是太晚。
汤煦脸色发烫地和程教授换了座位,时间都已经到十二点十分。他后知后觉地觉得难为情,可是视线又一直粘着正在开车的程教授。
夜深路黑,程博昊一直看着前面路况,说话声音却又比平常温柔:“先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再叫你。”
“老师,你鼻梁特别挺。”小年轻靠着副驾驶座,根本没听程博昊说什么,他拿手在空中比划又说:“黄金比例。”
他看见程博昊在笑。
小年轻心里想:总算是把老师追到手了。
其实他原本也不打算就这样不浪漫就砂锅打到底逼着程教授就范。在许老那听了程博昊父母的不少事,张姨又那样说,汤煦知道肯定是触景伤情想起他父母才会不高兴。
今天晚上他原本只是想陪着他,费尽心思想讨他高兴却得不到回应,就捎上以前的委屈了。
他才二十四岁,感情史干净,从无不良嗜好,就像上天的宠儿,原本得到的就够多,想要的也不费太多力气。
待人凭自己性情,做事攒一腔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