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蹦哒得最欢的祁予商,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木眠跳下桌,朝他走过去。
“祁肆言脾气好,我可不一样,”球杆被收走了,木眠上前就给了他膝盖后面一脚。
祁予商当即往前扑,脑袋在桌角磕出中沉闷的声音。
祁远山扶着椅子站起来:“你干什么!”
木眠把祁予商的椅子拉开甩到一边,往他膝盖上又给了一脚。
祁予商抱着残疾的那条腿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急什么,马上就到你了!”
木眠没想好怎么收拾祁远山,这人实在是脏,脏的木眠不想碰到他。
他皱着眉,朝祁肆言看过去,嘴唇撅起来。
祁肆言会意,叹了口气把球杆给他了。
要是今天不让他撒气,木眠肯定半夜都要从床上坐起来骂人。
祁远山身体本来就虚,这会儿看见自己儿子被打得滚在地上,不免对木眠心生恐惧。
祁肆言并不阻止木眠的动作,抱着手在一边,嘱咐道:“别伤到了自己的手。”
他的语气里尽是宠溺。
豪门家族内部狗血复杂,王助理对祁肆言的身世虽然知晓,但今天亲眼看到,比传闻中的还要狗血。
木眠是个直爽性格,不跟你弯弯绕绕,有架就打。
光是想到三年前这一家人是怎么侮辱伤害祁肆言的,木眠就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金属球杆被木眠重重抡在祁远山面前,带起一阵劲风,在落在他膝盖的时候停了下来。
木眠挑眉,玩性大发,对他说:“你不会以为我要打你吧。”
祁远山被吓得闭上了眼,纵欲过度的一张老脸惊恐。
凶神恶煞的年轻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
见他没动手,祁远山站起来,愤怒地拍桌子:“报警,我要报警!”
木眠耸肩,把口袋里的电话递给他,笑得邪魅:“需要我帮你拨吗?”
祁远山气得直发抖,他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狠话,这个年轻的男人远比他的外表看起来要狠。
祁家现在一团乱,报警岂不是自投罗网。
祁家的一群人僵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也不敢说话。
谁都不敢上前阻拦,生怕得罪了祁肆言,更怕从木眠的口中听见关于自己的隐秘。
祁远山踉跄着站起来,脸色苍白:“你......”
伸出来指人的那根手指被木眠用球杆打到一边,立马就红肿起来。